霍聿森仍旧沉默。
"我看到她眼角有泪光,她不肯告诉我,我想应该是你找了她,不然她不会那么不高兴。"
"怎么确定是我做的"霍聿森面不改色反问。
"除了你,还能是我"
"那不一定,我又不清楚你们俩之间的事。"
周阖之嗤笑一声:"哥,岁岁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喜欢的人,她和你之间已经过去了,请你不要再找她麻烦。"
霍聿森仍然不说话,挽起衬衫袖扣,喝了一杯酒,又夹了几块冰块丢进酒里泡着,烈酒入喉,后劲很足,他跟喝水似得,说:"孩子的事怎么回事"
这问到了周阖之。
他并不清楚这件事,周岁时也不愿意说,他也不好问,问多了怕她伤心。
"我不清楚。"
霍聿森冷笑一声:"你真不清楚"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这样说。她没了孩子,那段时间意志消沉,好长一段时间不见我。"周阖之只是想告诉他,周岁时并不容易,希望他别再伤害她了。 "抱歉,我不清楚她流产的事。"霍聿森又喝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下次不会了。"
"好。"周阖之举起杯子和他碰杯,"谢谢。"
谢谢
霍聿森只想笑,下一秒还真就笑了出来,"晚上是我喝多了,多有冒犯,帮我跟她说一声,抱歉。"
"会的。"
……
后半夜,周阖之又去周岁时家里,半夜敲响她家的门,过了好一会她才开门,穿着睡衣,长发披肩,暖橘色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为她度上一层柔软的光晕。
"你怎么来了喝酒了"周岁时闻到他身上一股刺鼻的酒味,犹豫了会,侧身让他进来。
周阖之也不客气,扶着墙,脱了鞋子光脚踩在她家地板上,步伐踉踉跄跄的。
"你到沙发上坐会吧。"
周岁时和他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倒一杯柠檬水出来递给他,"喝点吧。"
周阖之很慵懒,长手长腿,沙发都快容不下他了,他觉得热,一直扯衣领,嘟囔了句:"我没喝醉。"
"我知道,所以谁送你过来的,你打车过来还是自己开车"
"代驾。"
"还好,你要是开车过来,我要骂你了。"周岁时看他难受,又去冰箱拿了冰块过来给他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