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跟着季析穿过衣帽间,感应灯随着亮起。
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季析松开手,开了灯。
眼前彻底亮起,舒时燃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白色毛衣上有一大片暗红色,非常明显。
怎么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她又抽了几张纸巾,吸衣服上的红酒。
纸巾沾上去就被红酒染了色。
她的裤子上还好,主要是毛衣上。
她刚才下意识往客卫走,正常是要回主卧换件衣服的,但是这里没她的衣服。
“我找件衣服给你换?”季析站在她身后。
舒时燃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从镜子里对上他的目光,“你家有女人的衣服?”
季析扯了扯嘴角,“舒时燃,我们天天楼上楼下的,你还来吃饭,我有没有女人你不清楚?”
舒时燃被问住。
应该是没有的。
她只是刚才下意识地想到并且抗拒。
季析说完已经转身去了衣帽间,背影清冷淡漠。
没过多久,他拿了件灰色的毛衣过来。
舒时燃接过,垂了垂眼睫,轻声说了句:“抱歉。”
这应该是他的衣服。
接下来该换衣服了,但她等了两秒,面前的人岿然不动,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抬起头,见季析正探究地看着她,眼中映着她身后镜子里的光。
“舒时燃。”他叫了她一声,如一堵墙似的挡在她的面前。
“ke说的是不是真的?”
舒时燃陷在毛衣里的指尖颤了颤。
ke刚才说了很多话。
在她的酒打翻前,他说——
是不是心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