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秋兰带着三名军士从罗家的库房中出来了:“屋里有口井,下面是暗室,堆着三箱白银。”
“什么?不可能!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把二百两白银放在我家井里的啊!”罗庆哭丧着脸道。
“弟弟,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口井吧?”李攸狞笑着,用力一捏罗庆的肩胛,“弟兄们,让我的好弟弟,去洗个澡。”
“诺!”鸿泽立刻带着几个禁军上前,将罗庆的双腿捆了,就要倒着沉入后院里的那口,几乎满水的井里。
“别别别!大哥,弟弟说,是平昌侯,是平昌侯干的!”罗庆四肢乱蹬,大喊大叫道。
“平昌侯?”李攸眉头一皱,“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平昌侯跟大哥一样好赌,输光了家产,若不是尚了五公主,他混得比我还惨!”罗庆道,“但他有一点,要远胜大哥。”
“你会说话吗?弟弟!”李攸越听越气。
“哈哈,大哥,你知道的,我是个粗人。不会文!”
“啪”李攸用力一拍罗庆的后脑勺,鼓着的腮帮这才松了下来,“好了,继续说。”
“哎,是大哥!这平昌侯,懂医理。他认为,就大哥这早被酒和五石散所伤的身子,只需每天服用由他精心调配的五石散,便可让大哥暴毙。”罗庆道,“但现在看来,这平昌侯,也不过如此!远不及大哥,福大命硬!”
李攸听到这,总算明白为何就连他自己,都看不出原身的死有蹊跷了,原来是栽在真专家手上了。若不是这乔掌柜和罗庆都是一吓就招的人,估摸着,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平昌侯对你不错啊,你替他杀了人,他却还留着你。”李攸拍着罗庆的瘦脸道。
“嘻嘻,大哥,你若是死了,再杀我,不就是多此一举?你没死,杀了我,不更会引起你的怀疑?”罗庆嬉皮笑脸道,“而且,谁能想到,一向怂的大哥,竟会如此勇武,砸了醉仙楼的场子啊。”
“你与平昌侯,很熟吗?”李攸道。
“熟!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好,跟我说说他。”李攸蹲得有点累,便想盘腿坐在地上。
“哎哎,大哥,来,坐弟弟背上!”罗庆说着,先来个平板支撑,再双膝落地,挺起腰背。
“不愧是你,伺候人的功夫,有一套。”
“嘻嘻。弟弟不就靠这个吃饭的吗?”罗庆笑道。
李攸还是坐在地上:“说平昌侯的事。”
“是,是。”罗庆仍维持着这个姿势道,“五公主容颜虽比不上十公主,但心胸却远不如十公主。故而平昌侯的府里,就五公主一个女子,别的都是男子。且五公主还规定,平昌侯若是敢看别的女子一眼,就打三十棍。”
“吸。”李攸心一凉,旋即露出舒心一笑,“还是我家小徽福好。”
“可平昌侯,是个色中饿鬼!每个月,都得去三次醉仙楼啊。”
罗庆咽了口唾沫,又道:“半年前,平昌侯被五公主捉奸,吊在院里,打得污秽横流。但他仍死性不改,不过从那时起,八公主就与他约定好了,每当平昌侯要去醉仙楼,八公主就去侯府作客,缠着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