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丰益拱手客气的问:
“我们莲花村人人皆知季大人每年都会给族学捐钱捐地,鼓励我们读书,每年捐了多少,何时何地捐赠,都有记载。至于这几位···敢问何年何时何日捐赠?可有详细数额?族长在此,可以对峙。”
那些人顿时卡了,一时落针可闻。
这群人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旁边的季辰彦看了半天的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这可真新鲜!我爹这个正主都没说过什么,一群蛀虫倒是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我爹的孝子贤孙,替我爹跟老家的族人算账呢!”
季辰彦一开口拉足了仇恨。
那些人立马忘记在跟谁吵架,矛头顿时转移到了他身上:
“季辰彦!我们几位都是你的叔伯,你就是这么跟我们说话的?别以为仗着你爹就可以目无尊长,现在大家都是阶下囚,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知道自己是阶下囚,还不赶紧夹紧尾巴做人,真是老糊涂!”
季辰彦骂完就走,袖子一甩,端的是一个潇洒自如。
“你··你··”
几个年纪稍大的人,气的指着他的背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叔爷爷,我替我爹跟你们道歉,他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就是想劝你们,年纪大了还是少操点儿心才能活得久,您说是不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少年一身脏兮兮的囚衣,手脚上还带着沉重的镣铐。
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如松柏一般傲然。
清隽的脸上嘴角含笑,看起来态度十分良好,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
“季轻羽!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竟敢咒我爹!”
说话的人脱下一只鞋子就朝着季轻羽扔过去。
他头一侧,准确的抓住了那只鞋,然后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抬起胳膊。
那只鞋子呈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远离了所有人的视线。
季长樱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
这对儿父子可真有意思!
季轻羽扭头好似瞪了她一眼,这才重新看向对面:“你还有一次机会。”
意思是还有一只鞋。
“你无耻!”
对方还是存了两份理智,没有再把脚上的鞋子给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