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为比起以前对她们宽容了许多。
命人把所有人手脚上的镣铐全都取了下来,告诉他们等到了凉州再重新戴上。
这一出让季氏所有人都感恩戴德,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没想到孙繁这人活着不干人事,死了倒是做了一回人。
“唧唧!!!”
黑狗在她身上嗅了嗅,突然在肩膀上暴躁了起来。
季长樱提起它:“你这样时不时的发疯,可没人喜欢哦。”
黑狗捏着她衣领上的一簇毛满脸质问,仿佛在看一位负心汉。
季长樱接过去端详了一下,这好像她训马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马毛?
“这··这是你兄弟的皮草,有机会让你俩见见面哈。”
季长樱一把将猴子按到自己的肩膀上,莫名有点心虚。
黑狗愤愤的把她的头发扒拉的如同鸡窝,季长樱这次十分宽容。
今天过了中午也没让人停下来。
昨晚上是因为大家都没力气迫不得已才在那里休息,今天一上路张子为根本不敢停下:“大家都加把劲儿!那些人还有同伙,要是被人发现不对追了上来,我们就全都危险了!”
昨晚上那是运气好,但是运气这事那是天天都有的吗?
张子为的话大家都感觉有理,即使累得不行还是咬着牙坚持,毕竟今天好歹没有负重。
一直走到了下半晌,一个个嗓子冒烟感觉都要饿晕过去,张子为才放任休息片刻。
季长樱到底还是有点良心,提了点果蔬去看谢司珩。
车厢里,谢司珩一脸苍白的靠在后面的行李上,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的孱弱。
脸上的纱布被他扯掉之后也没再继续包扎,那一条贯穿他整张右脸的丑陋伤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你怎么样?”季长樱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受害者。
看她这么心虚,谢司珩故意盯着她说话:“还活着。”
这话说的,怎么还带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