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浓真是往前再推一千年也没见过?这?样的请求。
现在这?个修仙界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你想听什么?”她的言语里也透着点不可?思议。
申少扬停顿一下。
自从曲仙君说他长得像前辈之后,灵识戒里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挠了挠头,琢磨一会儿,胆大包天?,“您那位道?侣是个什么来历?你们怎么认识的……能说吗?”
曲砚浓沉默了。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她从前没想过?说给别人听。
谁能想到?申少扬居然什么宝物机缘都不要,只?想听她说这?么个东西?
她默然很?久,“他是上清宗弟子?。”
祝灵犀微微一惊。
她从没在宗门内听说过?这?件事。
这?可?实在太奇怪了,她蹙眉,上清宗内怎么会没有相?关的传闻呢?不仅长老?前辈们没有提及,就连普通弟子?间的小道?消息也没有。
还有上次曲仙君叫她小师妹,难道?是因为她的道?侣也来自上清宗吗?
申少扬也吃惊,“是上清宗的哪位前辈?”
他根本不知道?前辈来自上清宗——前辈分?明是个魔修。
坏了,他大感不妙,莫非仙君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前辈?
——那他求仙君讲述与那个人的故事,岂不是要把前辈给气疯了?
申少扬紧张地瞥了手上的灵识戒,可?灵识戒竟然没一点动静。
……不会吧?前辈从前还真是上清宗的弟子??
曲砚浓一顿。
“你不会在上清宗的典籍里找到?他的,也不会有什么人记得他,他本来也不是上清宗的天?之骄子?。”她语气淡淡的,“归根结底,他只?不过?是上清宗的过?客罢了。”
一时过?客,一世过?客,在哪里都不是归乡,这?是他们的宿命。
在上清宗待了那么些年,她一点点拼凑出她所不知道?的卫朝荣,拼凑出他隐藏不提的经历、他羁旅无归的一生。
谁记得他?寥寥,只?剩她时时怀想。
于是离开上清宗自立门户后,她自私地将他的姓名藏在心底,鲜少向外人提及,也很?少向无关者述说他们的过?去?,因为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