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吮,一点也喝不下去。
她必须喝下去!
她不可以有事。
心中下定一种绝不会更改的决心,心情反而镇定下来。
叶轻舟的大拇指轻轻划过沉月溪被鲜血染红、实则苍白的唇,生怕磨破一样,替她擦掉污秽的血迹,然后咬开自己指尖已经有愈合趋势的伤口,吸了一口,低下头。
雨后浅樱一样,无色,冰凉,而柔嫩,叶轻舟吻到时感觉。
轻哺一口,血腥味从男人嘴里扩散到女子齿舌,多余的血水从他们不能完全贴合的唇隙流下,玷染了衣袍裙衫。
就这样,血液混着涎津,一口一口相渡。
数不清多少次,一次又是多长时间,渐渐,怀里女子的身体恢复温暖。
却仍不放心似的,继续着这场相哺,缓缓地。
暖热聚集在他们之间,催发出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和酒气,叶轻舟恍惚闻到。
她从不喝酒,也不点妆,叶轻舟第一次从她身上闻到这样的味道。
好香。
熏得人醉。
叶轻舟也从没喝过酒,不晓得醉酒是什么感觉,只是见过捕蛇人把白蛇泡入酒中。初初被浓烈的酒淹没,蛇不断挣扎,紧绷着身体胡乱弹动,慢慢瘫软,慢慢死在酒中。
他的头已昏、意已迷,半步之后就是死亡。但他不仅不退,甚至还想,还想攫取更多,一如醉中的人不知醉。
他轻抿了一口怀中人薄嫩的花唇,随后贴着女子脸颊,滑到耳边,深嗅了一口。
发间肤里,暖香弥漫。手触之下,衣裙柔软。
香纱如云,轻薄细腻,故名香云纱。
嫩黄的上衣浮薄似水上浅冰,隐隐透出女人雪白圆润的膀子。红裙上的碎花细叶,竟是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在皎洁的月色中潋滟生光。
花红柳绿,奢靡艳香。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是无瑕的。
叶轻舟搂紧了怀里的人,手从女人纤细的腰间,一点点爬上肩膀,再顺着手臂向下。扯着,搓着,嫩黄的上衫、荔红的下裙松垮开来,展露出莹白的臂膀与半抹胸乳。
夏间荔肉,溪中玉璧,涓涓细流日以继夜的冲刷,光滑洁白,在剥开、打捞起的那一刻沾上人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