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除去最开始叶轻舟一句“祖传秘方”,他们再没有讨论过这“秘方”具体是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是沉月溪从没有过问,就像现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叶轻舟也无时无刻不在回避,回避自己的出身,回避自己的特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份特殊的血脉已经招惹了太多的苦厄,他巴不得泯然众人。
所以他应该对沉月溪避而不谈的态度额手称庆。
心中却横生出巨大的、强烈的不悦。
她为什么不面对他的真实?
她也会自欺欺人?
在这样一种莫名不快的驱使下,叶轻舟直接刺破她的谎言,反握住她的手,反问:“那你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经脉?”
如果她对他真的有那么功利的利用,早就修为登峰造极了,何必多此一举。三年,三十六个月,那么重的血腥味,她又怎么可能尝不出来。
沉月溪哑然,试图抽回手,但他一点不放松,甚至为了和她对抗,力气越施越大,握得她手指痛,他腕上的伤口又溢出血来。
有时候沉月溪会想,叶轻舟是不是没有痛的感觉,比如此时。
沉月溪放弃和他角力,语重心长道:“这些,都是关系到你身家性命的事,你谁也不可以说,也不应该说。”
“你,是我师父。”这世上,他再没有比沉月溪更亲的人了。
“谁都不可以!叶轻舟,人心叵测易变,谁也不能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在某些方面,沉月溪是悲观的,“这世上唯一能保护你的人,是你自己。”
你要自己变得强大。
唯有自己,孤身一人。
叶轻舟苦笑,慢慢松开沉月溪,回眸看向庭院里茂盛的榆树,和三年前一点变化没有,心生迷惘:“师父,三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作话】
沉月溪:感觉叶轻舟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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