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两条蛇相互吐着舌头,交换彼此的信息味道,缠得要打成结了。
悬壶济世的书上会有耳鼻口舌的构造,但不会教人怎么亲吻。只读过圣贤书的叶轻舟并不懂其中门道,全凭着青年人一腔热血,与无处发泄的爱意。
他恨不能从咽喉深入胸膛,一口咬下她的心。
这颗坚硬如石头的心。
他更用了几分力气,把沉月溪压向自己,胸膛贴住胸膛,感受到她滚烫的心。
搏动若九天屯雷。
沉月溪感觉要窒息了。身体在男子的禁锢下动弹不了丝毫,粗鲁得仿佛要拧下她的头颅,只能发出呜呜咽咽抗议的声音。
气力逐渐流失,呜咽变成哼唧,掺着黏重的含唇濡沫声。
多悦耳的声音,和那夜一样动人。
叶轻舟嘴角微扬,恋恋不舍抿了抿沉月溪下唇,稍微松开了她。
两人剧烈的推拒拉扯,里衣领子大喇喇敞开,露出男子精瘦的胸膛。
叶轻舟不留疤,心口数年前斑驳的伤痕早已尽数愈合,一点痕迹没有,洁白堪比羊脂玉,只有胸口偏右处有一颗沙砾大小的红痣。
他抵着她额头,气息不定问:“孺慕之情,会这样吗?”
会如此时一样耳鬓厮磨吗?会像那夜一样体肤纠缠吗?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她怎么能忘了?那夜的情动。
“叶轻舟……”沉月溪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叶轻舟的眸子,喃喃语道,对他,也是对自己,“这是欲,不是情。”
她以为他是现在才生起的、一时的欲望?
“师父,”叶轻舟不否认,“这是欲。也是情。”
话音未竟,他又亲了上来,手在她腰处乱摸。
沉月溪无可奈何闭上眼。
咬了下去。
用虎牙,只啮住一点,最是疼痛。
血腥味,弥漫开来。
“嗯……”叶轻舟吃痛,放开了沉月溪。
沉月溪冷眼看着他,嘴角挑起一个相当讥讽的弧度,轻笑,“你这是在干什么?逼迫我说喜欢你?嫁给你?给你生孩子?
“这确实是个绝佳的时机。我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