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最高的地方,就是二楼,知县在一处观景台上坠落,坠落的时候后脑勺砸到了锋利的石头,是值夜的人听到动静前去查看,这才发现知县死在了那里,我派仵作验过了,除了后脑勺那个伤口,他身上再无其他伤痕。”
“走吧,带你去看一看坠落处。”县丞说罢,率先走了出去。
谢筹带着凌云跟着县丞来到了观景台。
包围观景台的是一处假山。
县丞指着观景台,又指了指一处沾有血迹的尖锐石头。
石头周围还有不少的脚印。
显然现场已经被破坏过了。
“这里就是知县死的地方。”
谢筹绕过假山上了观景台,从观景台向下看,其实高度不高,会武的人从这里跃下会毫发无伤。
观景台有将近一米的栏杆。
谢筹看了看地上和栏杆,地上瞧不出丝毫的痕迹,栏杆也没有踩踏的痕迹。
若是安知县是自己死的,那他踩上栏杆就会有痕迹。
若是他不踩上栏杆自尽的话,他摔下去的角度不会是后脑勺着地。
周身的肌肤至少也会或多或少的淤青。
谢筹又看了下面的石头,见其他石头都因为常年的生长嵌入土里严丝合缝。
唯有那块沾血的石头,周边与土壤并不贴合。
所以,是有人在安知县背后对着他的后脑勺一击毙命,然后伪造成了高处坠落。
“公子可是瞧出些什么?”县丞出声问。
“我可以见见安夫人吗?”谢筹不答反问。
县丞一听蹙眉“公子是男子,安夫人又刚丧夫,怕是不妥。”
“不用私见,就在大堂就行。”谢筹走下了观景台。
县丞沉吟一会儿便叫人来去唤人。
“您是县丞?”两人并排而行,谢筹问。
“嗯。”县丞点头应。
“那主簿可在?”谢筹又问。
县丞摇头“许是病了吧,这两天没见到他,县府一直忙,我也没去找他。”
“那主簿是个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