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对着占月盈盈一拜。
占月神色复杂的避开了。
“阿雾姑娘,能陪我去前厅吗?”安小姐问阿雾。
后者点头。
两人刚到前厅,就撞上有客人拜访。
毛高翰,柳州从事。
来到前堂,他神色忧伤的上香后这才来到谢筹身旁。
县丞指着毛高翰对谢筹道“这是毛从事。”
又指着谢筹对毛高翰道“这是知县在京城的好友,听闻知县意外身故,特意从京城赶来吊唁。”
毛高翰听罢点头,神色越发难过“安知县是个很好的父母官,可惜了,就这么死了。”
“安知县被人害死,我们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谢筹难过的咬牙。
“被人害死?公子可是找到了证据?”毛从事疑惑的问。
“我只是推理,安知县若是自己从高处坠落,全身上下,尤其是脖子,必定会有伤,可我刚刚查看了安知县的身体,除了后脑勺再无其他伤痕,说明,他就是被人从后面砸死然后伪装成了自杀,如此看来,定是安知县手中有些什么东西,威胁到了一些人,所以才遭来杀生之祸,此事非同小可,当立即上报朝廷。”谢筹说的严肃。
一旁的县丞赞同的点头。
毛从事则是神色僵了一瞬。
“这些都是公子一片之词如何上报朝廷?还是要尽快找到证据才行。”
“是啊,该把县府里里外外都查找一遍,总能找出些什么线索来的。”谢筹垂眸思索,一脸的认真严肃。
毛从事看了看谢筹,又看了看谢筹身后气势不俗的凌云,这才一声叹气道“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若是公子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尽管来刺史府找我。”
“好。”谢筹应了。
县丞这才送毛从事离去。
待两人离去,谢筹看向安子惜“带我去你父亲的书房看一看吧。”
安子惜点头。
路上,谢筹问安子惜“你父亲可有什么至交好友?”
安子惜摇了摇头“父亲与谁都不深交,身边唯有县丞跟主簿关系近些。”
“你父亲信任他们吗?”谢筹又问。
“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安子惜怕自己乱说会影响查案。
“县丞说,主簿跟你父亲是从小到大的兄弟?”
“是,主簿没有亲人,跟我爹是同村,我爹小时候虽然穷,但我祖母还是努力供他念书,主簿小的时候因为一口吃食常常偷鸡摸狗,有一次偷到我家被我祖母抓住,祖母想着我爹迟早要找个伴读,就心软留了汪主簿,那时候的汪主簿是个知恩图报的,很勤快,我祖母见他是个有良心的,就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直到我爹成家,生了我们,他一直跟在我爹的身边,我爹曾经还开过玩笑,若是汪主簿最后真的不成家,就让我跟我弟弟为他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