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我恶梦缠绕的晚上。
每个人都在撕扯我的衣服,一个接着一个向我扑来,无论我怎么呼喊,都没人来救我。
我惊叫着醒来,满头大汗却浑身泛着冷意。
我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洗澡,洗了好久身体才有了些温度。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昨天不是让你过来接我吗?为什么一直没来?”
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了她的质问。
“我——”
我刚开口,那边又传来了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月月,帮我送一下衣服。”
电话陡然挂断,随即我收到她的消息,不要想太多。
我无力地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捂着自己发紧的心口,猛地眼前一黑。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看到月月一脸焦急地向我冲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着液,月月单手撑着脑袋靠在床边。
似乎察觉到动静,她醒了,那双好看的眼里满是担忧。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都跟你说了,不要多想,不要多想,要不是我放心不下你,这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我没吭声,想起身下床。
“你生病了,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躺着别动,想干什么我来帮你。”
她凶巴巴地吼着我,但是眼里又写满了担忧。
我果然听话的没动,过了一会儿,脑海里突然浮现几个字。
“他很听话的!”
逆反心理一下就冒出来了,语气有些不友善。
“我要撒尿,你帮我去啊。”
扑哧!她突然笑了起来。
“陈定南同志,你都三十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我突然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