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启民因她才伤成这样,于情于理,她都该致歉。
“没事的,这不怪你……”孙母还没说话,病床上的孙启民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而后扯了扯孙母的胳膊。
“妈,这和她没关系。”
他神色难掩急切,生怕孙母说出什么责怪的话。
谢知礼也下意识想上前,却见谢知韫无声摇头。
说到底这事是因她而起,更别提现在还影响孙启民的前途,就算孙母骂她几句,也不算过。
她应该承受。
气氛微滞。
孙母看着他们那满是紧张,生怕她‘发难’的样子,满脸无奈。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是他硬要冲上去救人家,别说砸个脑震荡,被砸死我也怪不到人家头上啊。”
她还没不讲理到这种地步,更别提,自己儿子还那么副紧张模样,她还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
“能救人是好事,我怎么会怪?这得亏是砸到了他,要真砸到你这么个小丫头身上,万一伤了脸,那不是影响一辈子。”
孙母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这都是他自己做的,无论是什么后果,他都该自己承担。”
谢知韫没想到孙母会这么开口,但转念一想,能将孙启民教导得如此出色,自然心思通透。
她微微一笑,顿了顿,又将来意说明。
“大哥说他是中度脑震荡,头部瘀血不宜活动,但一周后的交谈会却格外重要,我略懂针灸,想试一试能不能在这这几日帮他疏通瘀血。”
“针灸?”
“……”
孙母神色诧异,孙启民也是一脸错愕,“你会针灸?”
“嗯。”
谢知韫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展开,语气缓缓,“若顺利的话,应该不会影响你一周后的交流会。”
头部瘀血,说起来她也治过几次,虽没十分把握,但配合中药口服,七八分的把握还是有的。
她神色认真。
孙母却有些犹豫。
虽然看着谢知韫神色不似骗人,但她年岁却实实在在地摆着这里,若伤在其他位置,她便毫不犹豫让她试试了,可伤的却是头部。
若有什么后果,她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
孙母直接婉拒道:“你的心意,阿姨领了,但这交流会也不是非去不可,以后或许还会有其他机会……”
“我想试试。”
孙启民毫不犹豫打断了孙母的话,看着谢知韫的眼神中更没有任何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