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开免打扰了。
她叹口气,再用力闭目挤了挤眼睛,问候他:“比赛顺利吗?”
“稳出线还得再等一场。”
任池伽很快回答,又将话引到她身上,
“这个时间一会儿挂了电话也别睡了,中午吃什么?”
他前面关于比赛的回复说得有点绕,陶斯反应过来不自觉笑了一下:有够自信。
她诚实回答说:“外卖吧,应该。”
任池伽刚展平的眉心又微微皱起,
“你还是少吃外卖。”
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类建议,陶斯胡乱点头应付他两句,挂掉视频,到厨房走几步,两手空空地跨出来。
不吃外卖吃什么,没东西吃。
蒋一瑶说这叫查岗。
“是吗?那我算通过了吧。”
陶斯很乐观,一边把袋子上绑得死紧的结扯松,迭起的餐盒掀开盖,一只只摆放到桌上。
“你只是睡个懒觉,又没鬼混干别的——说起来,谈恋爱也差不多流程嘛,我以前那个就是呀,吃喝拉撒都分享,麻烦归麻烦,还蛮有意思的。”
蒋一瑶洗漱完了,坐到旁边,撕开一次性筷子,讲到后面,忍不住咬住嘴唇笑。
陶斯无法从她的描述里体会到其中趣味,只是听出两人感情基础不错,分得也不难看。
她挑起青菜放到嘴里,嚼着嚼着,手掌往下一扬。
啪。
下手慢了点,小腿掌印上只剩一粒新鲜出炉的蚊子包,凶手则不知去向。
假期的流速总是与工作日不同,一眨眼就消失掉两天。
陶斯进门到玄关,整洁熟悉的空间,好像上一秒才从这里走出去,但腿肚上的红印确确实实已经瘪下去,演化成暗沉的颜色。
午餐吃得不正经,拿两片吐司填肚,她翻出一盒泡面,端到茶几打开电视。
没吃几口,熟人的电话又打过来。
陶斯先搁下叉子,再拿遥控调低音量,最后接视频的动作一气呵成。
“已经回来了。”她率先开口。
任池伽接她的话一点头,“已经赢了。”
陶斯想了想,说:“那是不是小组赛全胜了,真好。”
任池伽去到别地,业余时间,不管是文字还是语音兼视频,两人的线上交流肉眼可见变得频繁过密。
陶斯其实能理解:比赛中,总是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