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沈木风只能拉着沈梦鱼退到前庭。
而在这时,听得一声:“住手!”
玉堂春的人这才停了下来。
杨珏缓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立即有人搬了一张紫檀大圈椅过来。
“杨珏,你怎么会在此处?”沈梦鱼不禁睁大一双杏目。
杨珏坐在了大圈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台阶底下的沈家父女:“沈家与我既然已经断绝了关系,你们又来玉堂春做什么?”
以前在沈家的时候,杨珏是赘婿,坐在上面的人永远是沈木风或者沈梦鱼。
如果他们站着,杨珏绝不可能坐着。
沈梦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杨珏坐着,她在台阶下站着。
仿佛一个阶下囚。
“我明白了!”
看到杨珏出现,沈梦鱼像是想通了什么事似的:“杨珏,我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报复心这么重!”
“你怨恨我跟你和离,联合玉堂春的掌柜,不让我们采购内务府所需的香皂,你这是想置我们沈家于死地!”
“杨珏,你太恶毒了!”
如果内务府问责,沈家很有可能失去皇商的身份。
内务府的油水可是多得很哪!
沈木风自然不想失去替内务府采买的好差事,愤恨的指责松涛道:“松大掌柜,我希望你搞清楚,跟玉堂春合作的是沈家,而不是他杨珏,老夫才是沈家的家主!”
“沈家的家主又如何?”
“老夫可是皇商!”
松涛揶揄的道:“皇商很了不起吗?没有玉堂春提供那些新奇的货物,你觉得你们沈家能与内务府搭上线吗?”
“岂有此理?!你跟这个低贱的赘婿勾结,中饱私囊,我要见你们东家,让他出来见我!”说着说着,沈木风都有些上火了,“老夫倒要亲口问一问他,不跟沈家合作,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私自做的决定!”
杨珏翘起了二郎脚,抖了抖袍衫前裾,语调平静的说:“松大掌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呵,你的意思算个屁!”沈木风讥诮道,“我要见玉堂春的东家,问他的意思!”
“如你所见,我,就是玉堂春的东家。”
“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