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来。”
他想拒绝,身子却像被施了法术,十分听话地转了过去。
松息拆开她临时用衣服布条做的绷带,伤口已经渗出了不少血,亏他还能这么冷静地坐着。
“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她埋头清理起血污。腰间的这条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深,要不是天气冷,他早就会失血过多休克了。
宁擎一声不吭,任她清理自己的伤口,她半跪在地上,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轻轻对伤口吹着气。
她眉间微微皱起,早已没了刚开始那副轻佻狡黠的模样。
“伤口有些深,可能得缝一缝。”
他在战场上倒是见过这种做法,“你会?”
“会一点,但缝得不太好看。”松息在药箱里翻出蚕丝线和银针,“不缝可能会感染。”
“嗯。”
他应着却不是很明白感染什么,这人说话也跟她做事一样有些奇怪。
她用酒洗了洗手,又挖了些药膏涂在他伤口上。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腰腹间摩挲,凉凉的很舒服,没过多久,他的伤口就没什么感觉了。
“这是什么?”
“让你不疼的。”
松息估摸着药效差不多了,把银针烤了烤,上手缝起了伤口。
她既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学会这些全靠摸索练习,为的就是让自己在这种医疗匮乏的年代活久一点。
“疼吗?”
“不疼。”
她缝得歪歪扭扭倒也勉强把伤口合起来了。
其余的伤口好办了许多,她把比较深和不太容易够到的伤口处理完后,把药放在他面前,“剩下的你自己来。”
宁擎等她出去后,褪下全身衣物,把其余的伤口也涂了涂。
不过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
“稍等。”他重新套上衣服,才道:“进。”
松息推开门,端着托盘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