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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擎那边前几日也从沣城出发回了京。
他在沣城的日子,除了操练驻军,还会在沣城的几条水路上巡游。
沣城的河流水域广阔,是山樾最大的水运港口,好些周边国家的商货都会通过沣城上岸再走陆路转运至山樾各地。只是沣城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有好几艘商船被劫。
他来沣城后,就组织了巡航船队,不过一月就带着船队抓获了三批劫船盗匪。
现在这批船队已经训练有素了,水上的贼人也知道了有官兵巡游,收敛了不少,他也无需继续呆在沣城了。
启程回京的前一晚,知府为他办了场送行宴。
宴会上各路官员轮番上阵地来敬酒,宁擎也不扫兴,别人敬他一杯,他喝一杯。
或许也是真的为平定了盗匪而高兴,这群人当晚是一直喝到的了凌晨。
宁擎也呆到凌晨才回住处,他简单收拾了下,就坐着等天亮启程。
“主子,车马都准备好了。”
宁擎点点头,起身往外走,仟风跟在他后面又说道:“仟淮那边来了信和画像,主子要现在看吗?”
许是酒劲未退没踩稳步子,他脚下一晃,“给我吧。”
他接过信和画像,上了马车,先拆开了信件。
“长安,男,生于涧瑞十二年,无双亲,无兄弟姊妹,无家室,于和瑞十五年迁籍至泰城,原户籍不详,现定居松山长安院,名下商铺一间,无不良记录。”
宁擎看到性别为男时就已经开始怀疑其余信息的真实性了。
“涧瑞十二年,今年二十有七。”他喝了酒,嗓音有些干哑,“和瑞十五年,三年前搬来的,倒是对的上。”
他翻至下一页信笺。
“长安院上一任屋主两年前意外身亡,未能画长安公子的画像。泰城铁铺虽未见过刺客用的弓|弩,却说松山有位长安公子擅长兵器机关装置,或许能提供线索。主子让我查那位公子,是怀疑他跟刺客有关吗?”
宁擎又翻至第一页信笺看了半天才把信装了回去,然后拿起一旁的画像展开。
画中的人带着帷帽,脸被藏在了纱帐后面。他穿着黑色的短衣长裤,肩上挎着一个包袱。
“少年身高七尺有余,身材清瘦,听声音约十五六岁。”
他卷起画卷,合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马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