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李从,你对红瓷出言诽谤,造谣她对你不忠与人通奸,是否属实?”
李从伏跪在地上,侧头看了眼一旁衣容富贵的红瓷,咬牙切齿道:“此言并非无中生有。”
“你可有证据?”
李从直起腰板,“此骚|妇两年前趁我潜心科考与他人通奸,还跟奸夫买通黑手逼迫我签和离书,如今跟奸夫一起来了京城,做些不正经的勾当,还擅自带走儿子不让我们父子相见。”
“你所谓的奸夫是何人?”
李从抬起头,举起双手,指着松息,“就是他。”
松息听到此话,要不是公堂上要严肃,她就笑出声了。
公堂外的人顿时嘈杂起来,原来吟山岚的东家和掌柜有一腿,他们早该想到,但以红瓷美貌,真要说,还是得配吟山岚东家才不亏。
红瓷恭敬地对楚大人行了个礼,然后抬头挺胸地说道:“大人,李从所述并非实情。公子是我的贵人,并不是李从说的奸夫。我两年前开始在公子手下做事,公子善良,谅我有父母儿子对我多加照顾,如今公子来到京城开店,我自然也是想尽一份力,报答公子的恩情。而吟山岚所做的生意,大家都有目共睹,并不是什么不正当的勾当。”
楚大人点点头,却转而问道:“那李从所说你买通黑手逼他签和离书一事,又是怎么回事?”
红瓷低下头,李从见她不语,立马起了劲,大声喊道:“大人,此毒妇当年找人把我打的半死,后来又带走儿子,害的我无心无力再科考,我才落到今日这样的窘境,还望大人为小的伸冤。”
红瓷不可置信,没想到他还能倒打一耙,她抬起头,声音洪亮道:“大人,两年前李从科考又一次落榜后,他便自暴自弃,也不知跟什么人沾染了酗酒赌博的恶习。我一开始好言相劝,他声声保证一定会改,倒是振作了一段时间,可没多久他就趁我不在家拿着钱跟人乱赌。”
“我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儿子,还要照顾父母,只好把辛苦赚来的钱藏起来,他找我要我不给,争吵起来他便动手打我,我不得已才给了他一些钱。”
“这之后,他动手就成了家常便饭。赌输了钱,喝完酒就发疯打人,连儿子也不放过,我只好带着儿子躲着他走,谁知他后来竟找到公子那去要钱了。公子可怜我,拿钱打发了他好几次。”
红瓷顿了顿,轻吐一口气,“公子平时就待我极好,知道我需要钱,一有绣活他便优先给我,让我有机会靠自己的本事养活一家人。我对公子本就有愧,李从竟还向公子要钱,我心生怒气,不想再跟这样的人有关联,可我知道,李从是绝不会跟我和离的,于是用积蓄买了几个打手,逼迫李从签下了和离书。”
公堂之外的人一听,无不愤怒叹气,骂李从不是个东西,但心里也对松息和红瓷的关系多了分怀疑,两人真的那么清白吗。
不等楚大人开口,松息走上公堂,抢先开口道:“楚大人,红瓷所述并非实言。”
她这么一出,搞得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了,李从倒是立马跟着嚷嚷道:“是的,大人,这都是她胡编乱造,就是为了……”
松息侧目瞪了他一下,李从闭上了嘴,公堂之外的人议论纷纷。
楚大人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长安,你说说何为实言。”
“红瓷所言不假,只不过,当年是我擅自做主,替红瓷买人绑了李从,威胁逼迫李从让他签下的和离书。”
“公子!”红瓷不想让松息因此受罚,她着急道:“大人,公子说的……”
松息抬手打断她,继续说道:“我并非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手段,只是我研读了各种法律条文后才发现用正当的手段让李从和离,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红瓷一弱女子在当地无依无靠,即使上告县令,不一定能讨个和离书不说,还可能被人歪曲事实,落个不守妇道的名声,我才出此下策,帮她跟李从撇清了关系。”
李从气急破骂道:“你之后还找人打了我好几次,我左腿落下顽疾,现在走路都疼。”
楚大人看着松息,问道:“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