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杨珏忠心耿耿。
杨珏一直让他待在玉堂春,但他不会打理生意,因此外面的人,倒不怎么认识他。
他们从玉堂春的后门离开。
一路出了青龙坊。
行了一程,穿过一条坊巷的小路,前面出现一支吹吹打打的队伍。
“主人,有人挡道。”黑厮凑到车帘说道。
杨珏掀开车帘,看到队伍大概二三十人,抬着几只花红大箱,还有吹打乐队。
把本来就不宽敞的坊道都给堵住了。
队伍前面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袭绯红袍衫,趾高气昂的扬起马鞭,指着杨珏的马车。
“尔乃何人?敢挡本官去路?!”
“崔九龄?”杨珏眯起双眸,认出了马上之人。
由于沈梦鱼的关系,杨珏倒也认识崔九龄。
沈梦鱼备考期间,崔九龄经常出入沈家。
杨珏对此颇有微词,沈梦鱼却声称崔九龄只是来给她指点功课,倒打一耙,说杨珏不信任她,大吵一架。
事实证明,被杨珏猜中了。
只有猜中了,沈梦鱼才会有那么大反应。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沈家逐出家门的赘婿啊!”
看到杨珏,崔九龄不禁得意了起来,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抢别人老婆,更值得让一个男人得意的了。
“我赶着去沈家提亲,你把路让开。”崔九龄颐指气使的说。
“这条坊道,我都过来十之八九了,你们退后几步,我就能出去了,你让我让路,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
崔九龄身边的媒婆立即发话:“嘿,你这人懂不懂事?崔御史可是官,哪有官给民让路的道理?”
“杨珏,你不知道好狗不挡道的道理吗?”崔九龄脸色也沉了下来。
杨珏淡然一笑:“正是,好狗不挡道,所以你让开。”
“你说什么?”
崔九龄双目瞪如铜铃:“你敢辱骂朝廷命官?你可知该当何罪?”
“我有急事,耽误了就算你是御史,你也担待不起。”
“从前你在沈家也不过是一个低三下四的赘婿,何况你现在都被逐出沈家了,你有什么事是我担待不起的?”崔九龄冷笑道。
杨珏平静的看着崔九龄:“陛下召我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