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质问:“杨珏,你好大的架子,朕两次派人请你,你何故姗姗来迟?”
杨珏叉手回禀:“陛下,草民何故来迟,那就得问崔大人了。”
武皇将目光投向了崔九龄。
崔九龄慌忙跪地:“臣该死!”
“朕未曾召你,你所来何为?”
“臣来请罪。”
武皇有些疑惑。
安鹿儿近前,在武皇耳边低语了几句。
武皇了解了来龙去脉,猩红的唇角微噙一抹笑意,又莞尔的看了杨珏一眼。
真是胡闹!
都二十了,怎么还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你是把清河崔氏的脸踩在地上摩擦啊!
武皇定了定神,威严毕露:“崔九龄,朕问你,你拦杨珏车驾之时,可知他是奉旨进宫?”
“臣臣……”崔九龄紧张的舌头打结,“臣见他一介草民,以为他说谎……”
武皇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也就是说,你明知杨珏奉旨进宫,依旧将他胁迫绑架,是也不是?!”
“臣该死!”崔九龄磕头。
“你身为侍御史,可知十恶之六是何罪?”
“是……大不敬之罪。”
“罪当如何?”
“当……处死!”崔九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武皇语气稍缓:“念你祖父对社稷功劳甚多,朕也不忍将你处死,暂且免去你的官身吧。”
“啊?!”
崔九龄满脸惊愕。
整个人像一摊泥一样,瘫软在地。
来时,他还抱着一丝侥幸,毕竟他是清河崔氏的子弟,而杨珏只是一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