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接过文件,拿过一张干净的画布盖在画板上,再把文件放在画布上,一页页翻阅过去。
陆希恒做事滴水不漏,合约条款也字字合理,苏苏几乎找不到差错。
苏苏签字后,陆希恒慢条斯理地收回合约,“这几天我会陆续把东西搬到这里,婚礼后,我们必须维持表面上的同住。”
“表面上?”
法国男人教授的技巧,此时在耳边回响。
【陆,你记住。越是带刺的玫瑰,就越要欲擒故纵。你越喜欢她,就越要装作不在意她。在你们关系走进的时候,你要学会往后退步。最后,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从天而降,再野的玫瑰,也会沦陷。】
“咳…是的,表面上。周苏苏你该不会觉得我们有睡一张床的必要吧?”
苏苏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等明白陆希恒的意思后,苏苏红着耳尖“……我没有,陆希恒你想得美!”
“总之,我们不同床。”
苏苏比陆希恒更斩钉截铁,“那当然。”
“婚礼的司仪我已经找好了,酒店现场的布置方案也已经敲定了。”
苏苏对这些提不起兴趣,“你决定就好。”
“还有,严随和林彦,非要给我当伴郎。所以,你需要找两位伴娘。”
“两个?除了杨晚月,我还真没有什么好朋友能拉来当伴娘了。严随和林彦,不能二则一吗?”
陆希恒想象了一番那个画面,道:“可以是可以,就是估计落选的那一个人会炸。”
苏苏叹了一口气,扶额道:“行吧行吧,还有几天我去想想办法。”
“周苏苏。”
陆希恒突然认真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苏苏把视线移过去,男人清劵的面庞终究还是因为出差奔波消瘦了几分,脸部轮廓线条愈发清晰。
眸里却含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柔意,冲淡了他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固有的漠然凉薄。
“我出国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很抱歉,不在国内,没有第一时间帮你处理,以后不会了。你是我的妻……名义上的妻子,你的事情理应由我出面解决。这次让多管闲事的旁人先一步插手了,我会去还他这个人情,因为那本就是我的义务。所以你记住,你不欠他什么,明白吗?”
陆希恒说的弯弯绕绕,语气却是鲜有的认真。他大概的意思,是闲顾书时多事?又提醒苏苏不要记挂这件事。
苏苏把陆希恒的较真,理解成男人的自尊心。
“明白,大陆总真是消息灵通,我身边发生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耳目。”
陆希恒面不改色,“这便是同我合作的好处,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你可以慢慢体会。”
多傲慢的资本家,能把讽刺理解成夸奖。
陆希恒又道:“你是不是不想现在公布婚讯,听说你父亲发的请帖连新郎名字都没有。”
“哈,周靳文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要和谁结婚,不然你以为你能清静到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