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线索证实,时上校应当是完全不知情。只是最后出于保险起见,才一同灭口。”
魏平嵘神色稍缓,似乎是对他们干净利落的行事作风还算满意:“那另外两个人呢?”
“都是先从家里人入手。江上校妻子早亡,当年事发之后,六岁的儿子被亲友收养,后因看护不当溺亡。档案手续齐全,没有疑点。”
“陈上校……比想象中的敏锐一些,侥幸生还。但也正好,后来索性把责任都安在了他头上。”
“只不过,彻查之后,没有发现任何芯片的踪迹。”
“怎么处理的?”魏平嵘问。
“利用人质挟持事件,让他见义勇为牺牲了,”谢爻亭说起这些时,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一丝波澜和动容,“之后,妻子被‘入室抢劫’杀害。”
“没有后代?”魏平嵘目光冷淡。
“他应该是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提前把孩子托付给了远房亲戚,”谢爻亭话音一顿,继续道,“只是,亲戚觉得是烫手山芋,直接扔给了孤儿院。”
“派人找过去时,孤儿院已经在火灾中沦为废墟了,死亡人数和名册对得上。”
“……”
魏平嵘眯了眯眼:“既然都死了,为什么会又会传出‘漏网之鱼’?”
谢爻亭抬眸:“因为前段时间发现,当年的部分电子档案,忽然有了外部翻阅的痕迹。”
“来源是联盟第一军校?”魏平嵘目光微顿。
“是。”谢爻亭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江,这个姓氏……”魏平嵘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您是说江明栎?”谢爻亭微微摇头,“年龄对不上,并且江明栎的个人经历很完整,没有篡改过的痕迹,与当年的事没有任何关联。”
“而且,那种级别的电子档案,以他的技术水平……恐怕翻阅几千遍都很难被我们发现。”
“……”
魏平嵘瞥了他一眼:“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话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此言不虚。
毕竟就连联盟数据库的负责人都对江明栎头疼得很。
于是,他也不做无谓的苛责,继续道:“陈这个姓氏太常见了,不好对应。还有一个‘时’……”
谢爻亭迟疑:“她的话,是研究所事件的核心,档案加密得很深。”
“而且当年的事,时上校完全不知情,可以说只是被牵连。”
“所以,我们判断……应该关系不大。”
魏平嵘不置可否,只是忽然又道:“我记得,之前的‘旧馆事件’,她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