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礼听后感慨道:“难怪两人这么亲近,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周承光心里五味杂陈,装作浑不关心的样子,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理他们做什么,我们玩我们的去。”
“着急走什么,”
杨典道,“早上让他躲了过去,这会儿哥儿几个正好没事,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拿他寻点乐子罢。”
“杨兄……”
周承光刚要开口,却见人已经径自提步走去,不由面色一变。
身边,魏淳武和沈书礼二人也动身跟了上去,他抿了抿唇,只得亦步亦趋地一同上前。
周怀安徐步走在路上之时,身后传来杨典不怀好意的笑音:“周二少爷留步。”
周怀安微斜眼眸,不紧不慢地停下脚步,回过身去。
杨典提唇走上前,仿若之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肩上,径自道,“听闻这次休沐,太子殿下有意组织京中三品以上的官阶子弟于皇家围场射猎,周二少爷可赏脸去否?”
周怀安神色微顿了一下,之后,他微扬唇角,面色淡然地谦虚开口:“周某不善骑射,就不扫诸位的兴致了。”
少年面如冠玉,气质温良清雅,看起来与这些纨绔子弟格格不入,婉拒的也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无可指摘。
只是可惜,对方有备而来。饶是如此,也能让人故意曲解意思,进而羞辱。
魏淳武嘲弄一笑:“人家身娇体弱,只能同小姑娘一样在家做做针线绣绣花,耍不得这些,杨兄这不是为难人吗?再者,周二少爷出了名的心地善良,兴许私下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呢。”
“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杨典拖腔拖调道,“当年周二少爷养过一只兔子,宝贝得紧,后来溺死在水缸里,不知道有多伤心呢。我们邀请人家射猎,指不定戳中人家伤心事不说,没准,到了围场激发出怜悯之心,还得拼死解救倒在我们箭下的那些小畜生呢。”
魏淳武放声哄笑起来。
沈书礼在旁劝阻两人少说几句。
周承光没好意思点破,周怀安以前养的那只兔子,正是被杨典和魏淳武两人活活溺死在水里的。
周怀安不咸不淡地斜睨杨典和魏淳武一眼。只是轻轻一瞥,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
“看什么看?”
魏淳武被他眼神惊了一跳,不加避讳地道,“我没把那小畜生煮了煲汤喝就不错了,你还敢……嗷”
话音未落,魏淳武脚背被人一脚重重碾过,顿时惨叫起来。
他抱着那条被人碾过的脚原地打转,完了回头一看:“?”
“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