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元软着嗓子欲要再说,陈氏不留情面道:“好了,莫再提他了。今日你早点歇息,明日起,你在房中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准出门。”
“娘”
周绮元一听要被禁足,立时吸了吸鼻子,挤出两滴泪,作势要哭。
“哭也没用,”陈氏冷着脸道,“什么时候断了找他的念想,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陈氏表面严词厉色,实际上心里却也想着,正好最近府中遭了贼,自己这心里总不踏实,将她关在屋里,也能少操些心。
待人甩袖一走,小桃为周绮元担心道:“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周绮元没想到事情这般棘手,母亲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劝服。
她转眼将眼泪收了回去,一脸凝重地想了想:“我们晚点过去。”
小桃怔了怔,不确定地问:“您的意思是……今晚我们还要去西院?”这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嗯,”周绮元目露担心,“我娘找他谈话了,也不知道详细都说了什么,我需问清楚了才能安心。”
周绮元隐隐觉得他受了羞辱和委屈,事后心情必然难过。
而原文里面,在他黑化之前,没少打击他自尊心的陈氏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她不能坐视不理,任他心生郁结。
她必须过去陪着他,安慰他,告诉他,不要胡思乱想。
小桃想说一句“二少爷上辈子一定救过您的命”,但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当夜子时,主仆二人悄声从房中关门出来。
这个时辰,小桃平日里早就睡了,此时有些困意地挑着灯笼看了眼天色,小声道:“这么晚了,那边估计早就闩了门,我们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周绮元压低声音道:“你若是困了就自行睡吧,我去去就回。”
“那可不行,”小桃忙凑近前,“天黑路不好走,奴婢怎么能让您独自出门。”
话说着,小桃挑着灯笼走在前面照路。
周绮元自知难为她跟着自己熬夜跑路,拍拍她的肩道:“不会让你跟着我白吃苦的,等过年时,我给你包个厚点的红包。”
小桃顿时睡意全无,喜笑颜开地对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