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绮元摇摇头:“您无须客气。只是举手之劳,一点都不麻烦。”
贞妃笑意融融,暂时没说什么,她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只木箱,完了放在桌上,打开来道:“我没什么好东西能送出手的,平日里闲来无事,做了一些干花,”
说到这里,贞妃神色和蔼地抬眼问她们,“对了,你们二人,是兄妹吗?”
周绮元点点头,乖巧应“是”。
贞妃欣然一笑,看向周怀安:“令妹真是心地善良,往后一定会有福报。”
周怀安看了面露羞涩的周绮元一眼,温笑道:“承您吉言。”
说这些的时候,贞妃装了满满一布袋的干花瓣,系好袋口,完了递给周绮元:“可以拿去放进香囊里,也可以放在衣柜中。一点心意,希望不要嫌弃。”
周绮元不好拂她心意,笑着道谢接过,表示自己很喜欢。
接下来,趁着护卫去取药的空隙,周绮元同贞妃闲聊家常,从昔日在宫中的皇恩荣宠,聊到在庵中修行的生活日常。
当问及刚刚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仲尼时,周绮元得知,那人是受魏皇后的人唆使挑事,而贞妃这些年在她手底下做事,每日如履薄冰,异常艰难。
周绮元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忍不住问:“您为何不离开这里?哪怕换一个庵修行,也比留在这里受气好呀。”
贞妃轻声一叹,无奈道:“圣旨已下,我是终身不得离开此地的。若是私自离去的话,那便是死罪。”
周绮元没法了,只能从那女仲尼下手。
她略一思索:“等下我便去找那女仲尼,让她再也不敢欺负你。”
贞妃对她道谢,旋即疑惑问道:“话说回来,你真的是……国舅之女?”
周绮元嘻嘻一笑,悄声道:“自然不是。我那是骗她的。”
贞妃一眼就能看出周绮元身份并不普通,不想她因此受到连累,遂也没追问对方家世。
这时,鲜少开口的周怀安,忽然开口:“见空尼师,”
周绮元和贞妃齐齐看向他,他心平气和地继续说道,“晚辈有一事相问,若有冒犯,还望见谅。”
贞妃慈笑道:“但说无妨。”
周怀安顿了顿,轻声问:“您于此处修行,心中,当真已经无欲无求,了无牵挂了吗?”
贞妃闻言微微一怔。
周绮元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亦诧异地看向他。
贞妃一时间没有回复。她微微垂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仿佛过得很快,又仿佛过了许久,倏然,她平声开口:“贫尼惭愧,六根未净,玷污了佛祖。”
周怀安目光不移地看着她:“请问怎么讲?”
贞妃抬起眉眼,娓娓道:“关于我以前的事情,想必你们多少有所耳闻。实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