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抬起了目光,白司焰的眼睛很特别,注视着她的眼睛,有种身处在冬日满是雪的楚子里,还是有阳光的那一种,有些冰凉又带着一丝温度。
“您还要回玩家那边吗?”白司焰望着江歧,充满了不解与伤心。
“当然啊,毕竟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
白司焰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垂下目光:“哪怕您可能再遇到像是刚刚那样的危机?”
江歧怔住,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笑了笑说:“我不会有事,我有办法脱身……”
她摸了摸手环:“最麻烦的还是手环,手环掉了落在江道庭手中就不好了。”
接着,她抬起目光,问:“你一直在我身边观察吗?”
白司焰整个人变得僵硬一些,犹豫了一会解释:“只是暂时……我认为您的行为太危险了,才会想来看看。”
江歧觉得怪异,大概是她没有对白司焰付出什么,白司焰就对她表露真实情感,真心地担忧她。在江歧的记忆中,没有像白司焰这样纯粹关心自己的人。
她想了想,都是原“会长”种下的“果”,就稍微释然了一些,她现在拥有的“黑暗议会”也好,“纯粹关心她的白司焰”也好,都是原“会长”的东西。
虽然她怀疑过原“会长”就是自己,但是没有相应的记忆,她就不会这么理所应当地认为真的是自己。
白司焰又说:“就算您手环丢了,我也能找到您。”
她的目光坚定又认真,驱散了最后一丝冰凉感。
“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江歧靠着墙。
白司焰露出一丝困惑的情绪:“当然,一直都知道。”
“……”
江歧的背部离开墙,抬脚就要离开:“我该回‘玩家’那边了。”
白司焰想要拦住,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内心纠结又不甘,咬着牙问:“您已经没有事情安排我做的吗?”
“没有。”
江歧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只剩下白司焰一人茫然地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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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赫宁一行人正在一个废墟休息,钱赫宁记得上次这么狼狈也是见到江道庭的时候。
她望着拥有“治疗”异能的人正在给一个中了子弹的人进行疗伤,如果没有“治疗”异能者在,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
那个人好像说过自己的名字,是叫于……于什么来着?对了,是于邺宾。
于邺宾腰侧进了一颗子弹,几个人围着她,试图拯救面色苍白的于邺宾。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把子弹取出来,于邺宾只能硬扛着被割开肉、掏出子弹的痛苦。于邺宾整个人被汗水浸湿,双眼有些恍惚地望着天空,仿佛一不留神就会死在这里。
直到“治疗”异能的人累坐地上说:“救过来了。”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