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就是单纯的馀弦,又懒得记公式?』
『就一时想不起来嘛!不然你教我推公式。』元乐蓉对着老师耍赖皮。
『也可以。』那人从笔筒里抽了一隻铅笔,刷刷刷地在单面草稿纸上写起来,边写边讲解:『三角形中abc中,已知ab=a,ac=b,cb=c,cd⊥ab,cd=bsa,bd=a-bsa,导勾股定理进去就变成c=(bsa)+(a-bsa),继续往下推,c=bsa+a+bsa-absa…』
元乐蓉勾起笑,边听边看那人侧脸,视线注目在那人浮着青筋的手上,虽略显乾枯却骨节分明,眼神不自觉带着掠食者气息,像要把人拆吞入腹,那人上了年纪,声音儒雅磁性。
『老师,等一下,我有点热。』她脱下外套,毫不介怀地随便往那男人的床上一甩,露出穿在里头的黑色纱质小背心,甩甩头发,鼻间重重送气,『好了。』
男人明显一顿,喉结滚了滚,『乐蓉,这样不好,我可以开冷──』
『少装了,老师。』她盯着老师明显躁动的神色,眼神里全是挑衅,『你不敢吗?』
元乐蓉把手伸了出去,把人摁在胸前,『再说一遍。』」
一定是太想被谁所爱、太想痴迷于谁,并让谁沉沦,好证明自己也可以被爱着吧。
「差最大的有到多少?」
元乐蓉视线飘往左上方,掰着手指算:「第一任是同学、第二任是学长也没大很多、第三任是道上的大哥,交往的时候差了七岁」
最后做出总结:「大我十几岁的是家常便饭,差最多的好像有到四十几岁快五十岁。」
师念白一身细肩带白色连衣裙,露出纤细地脖颈,瞠目结舌,「呃好问题,你让我想想。」
「缘分本来就说不清楚啊?不然我们两个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元乐蓉笑了起来。
「那倒也是。」看着对面一双桃花眼勾人摄魄,眼下卧蚕格外让人感觉亲切,师念白也笑了,「不怪他们。」
「也不能怪我!」元乐蓉嘟着嘴对师念白埋怨。
「是是是,不能怪你才怪。」
「好啦好啦!我知道嘛但当时没办法,就是那样嘛」元乐蓉抱着师念白的手臂摇,师念白瞇着眼,没看向元乐蓉的方向,眼睫低垂,却满眼皆是怜爱。
严寒午后咖啡厅的玻璃窗外。
师念白就这么任由元乐蓉闹,全然没有不耐烦之意,唇角始终掛着温和地笑,等她闹完了再推过不远处的热红酒到她面前,「喏,刚加点给你的。」
元乐蓉端起杯子傻笑,憨态可掬、一脸满足。
「耶──还是念白对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