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煜看着喜芝梅这仿若地痞的模样,哭笑不得。
她不忘提醒,再补了句:「你不要张望啊,等会儿吓着人家姑娘。」随后拿起了桌上的酒壼,倒入附上的小只脆绿小杯子。
「喝吧,大哥,我敬你。」
宋煜并未举酒。
梅年愉一手拿着自己的杯,一手拿着他的,塞入他手中:「喝啦。」想那么多干嘛。
宋煜半推半就下,饮了一小口。
喜芝梅一口气,沽溜地、整杯灌进肚里去了。
这时,小二又来了,还来了两个,把他们点的菜,全上桌了。
「你们这什么酿酒的,实在太好喝啦。」好喝到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飘浮起来啦。
名店、名店,她果然随随便便一选,就是家名店!
「客倌,您真是好眼光,点了我们店里最上等的酒。」那小二还是那引以为骄的表情。
「可是也太小瓶了。」没几杯就没了吧。
「您别看这水酒没什么酒味,可是十分容易醉,曾经有个客官不听我劝,硬是一壼接着一壼点,连喝四壼,醉三天三夜后才醒。」
太扯了,梅年愉张大眼听着,从那些政商名流身上,唬烂她可没少听过。
「大哥,我说,这酒实在是太美味,如果喜芝琳也在就太好了。」
说到喜芝琳,她对她的忠心,人生得一知己,真不枉此遭。为了她都成了哑吧了,稍早看她整身有一半被针扎着,还泡在药草中,她怎么想,都觉得喜芝琳是替了她的身,苦了她的苦。
经过几个时辰的医疗,才把梅芝琳送回客栈,让她先好好睡一觉。
这酒…果然像那小二口里说得般厉害,几分鐘后,菜吃没几口,梅年愉感觉自己脑子清晰度下降了,飘飘然地视线里的路人甲乙丙,也来怎么都有些散涣。
「我说,大哥啊,你其实真的长得很俊。」
没料到她会突然凑近到脸前的他,又一次心漏了一拍。
在大庭广眾下,以男子之姿,就这么伸出魔手向宋煜的玉顏,大胆上演男男恋?
大胆!本该拍案站起来的男子,没忘了自己的处境,暗暗调整了气息,拿下她不安分的小手:「你醉了?」
醉?一手啤酒对她来说都算小case。
「难怪那琳儿会对你意乱情迷,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
宋煜不许梅年愉再饮多一口,立即命人把酒收走。
「不许收!」她忽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伸长手要去抢下。
「好,不收,不收,你坐下。」
宋煜不想引人注意,只好示意小二离开,把酒壼放回桌上,安抚着:「在这里喝,不好,咱们回客栈,你爱喝几杯我都不拦你。」
「一言为定。」她又伸出手,这次是摊掌。
「一言为定。」他回以击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