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未曾谋面的相公就在一旁,她这会儿十分好奇得紧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是谁规定,开奖只能在新人进了房、时辰入了夜?
她偏不。
梅年愉,早将特製方型小铜镜握紧在手,就等着这一刻来临;趁对拜低头之际,一照。
夫妻对拜。
这一照,可是要把她的魂要给照丢了。
怎么会是他?!
这张脸,不就是连她在梦里梦到都会吓醒的…汉饱堡!
怎么…又是他啊?!这可是他的前世?好一个阴魂不散的。天吶、她就这么苦命吗?!
还是扁掉的,能看吗?他还是胖点来得像个样子。病成这样还要靠人搀扶才能完成婚礼仪式。
看来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他难道不能识相点,在至少前一天就去报到吗?这样一来也不用忙这一场大费周章。
接下来什么声音,她都听不进去了;独自陷入空前绝望中。什么三生情缘的字眼,像烙印,印在她额头,放闪在世人眼里传为笑话。
她梅年愉的夫婿,古往今来,只会是那汉堡包
直到坐在床上、直到…嘈闹的声音都没了,直到…静得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呼吸。
梅年愉有气无力地,边扯下头上红巾,嘴里边喃唸着:「命里有时终难躲?」
那她到底在忙什么的?如果注定原来是这样写的。
得见光明的她,一直陷入自己的悲情小剧场里,没料到静候在床边有一女子,也是一身红通通,喜气洋洋。
直到那人,扯了扯梅年愉的绣着金花的衣袖。
「喜芝琳?!」这、这不是跟她今生再无机会相见的喜芝琳吗?
喜芝琳忍了许久的泪水,再见到喜芝梅后,终于流下,许久许久。
「你哭什么啊?我看到你可是很开心耶。」
梅年愉一见着熟识的人,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正在悲痛欲绝,整个开心地从床上跳起来。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啊?」难道这就是大夫人说的礼?
「你别净是只会哭啊,倒也说说话;我可是快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