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有些不忍,或许智伟以前经歷过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这么怕火吧?可惜他们现下若要开门,也只剩下用火这一个方法了。
很快,门上的蛛丝就在油料的助燃下燃尽了,护士隔着衣服转开了门把,逕自走了进去,熟门熟路地从某一个橱柜上拿出了一罐瓶子,便走了出来。
「东西到手了,走吧,去琴房。」护士将瓶子塞入了口袋中,就要朝琴房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至少也让我们知道你拿了什么吧?」明萱挡在护士面前,十分不客气地说。
护士摊摊手,又将药品给拿了出来挥了挥,「鲁米诺试剂,可以检测血液残留的反应。」
「这和我们要逃出去有什么关联?」
「不是要找到染血的琴键吗?」护士翻了个白眼回道。
闻言,明萱瞪大了双眼,退开了一步,随即掏出了手枪指着护士的头。
「明萱你要做什么?快把枪放下!」雅涵喊道,怎么好好地突然就拿枪指着人呢?
「明萱?」婉柔也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脸惊惶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染血琴键的事情?这件事应该只有我、雅涵、婉柔三个人在厕所里目睹才对,我现在要你跟我解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明萱的枪依旧指着护士。
「发生什么事了?什么染血的琴键?」智伟一头雾水,毕竟他也不知道那时发生在厕所里的血字提示。
对于明萱的质问,护士第一时间似乎有些愣住,但他很快就解释道,「我先前不是在厕所里找到盐酸了吗?就是那个时候看到镜子上写的。」
看着他神情自若地回覆,就算被明萱用枪指着也丝毫不畏惧的样子,雅涵不禁有些佩服。
「明萱,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护士小姐一直都在帮我们啊?」雅涵小声地说。
明萱没有回话,护士确实给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但他总隐约觉得逻辑上有些说不通的地方,这个人真的仅凭镜子上的字跡就推断出他们接着要去琴房的原因了吗?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场面十分紧张。
或许是意识到在这里久待可能还会发生危险,明萱开口道,「我会盯着你。」便缓缓地收起了手枪,示意护士继续往前走。
护士则是耸了耸肩,开始朝琴房走去,彷彿刚才的衝突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气氛有些尷尬,几人等护士了一小段距离后,才慢慢地跟了上去。
到了琴房门前,眾人比照刚才的方式烧开了门,智伟依然站得远远的,当门上的蛛丝烧完后,护士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其他人也陆续跟上。
琴房并不大,甚至可以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小小的几坪空间摆放了两架钢琴,一大一小,上头似乎沾了不少灰尘。
护士直接走到了大的钢琴前,打开了琴盖,细心地审视着。
「你不是要用那个试剂找琴键吗?你确定是这架钢琴?另外一架呢?」明萱对护士说,一边指了指一旁的小钢琴。
雅涵眼光一瞟,恰好看见智伟就站在小钢琴前,似乎被什么给吸引住了,动也不动地站着。
「智伟?」雅涵试探性地呼唤他的名字。
智伟指了指小钢琴上的谱架,「没事,我在看这一份琴谱。」说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记得是这台比较大的钢琴没错。」护士篤定地说,拿出了鲁米诺试剂,就朝大钢琴的琴键上依序淋了上去,然后他们便发现其中一个琴键发出了淡淡的蓝光。
「就是这个了。」护士指着那个琴键。
「找是找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明萱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