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珠石般剔透的茶色瞳孔瞬间睁大,反手去推男人没受伤的左手,几欲起身,“秦北洲,你真是疯——”
喋喋不休的唇被吻住,她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却拗不过对方的力量,双手抵在身前的缝隙间。
明明周身尽是寒凉的气息,吻却滚烫得似要将她熔化,口涎不受控的顺唇缝流下。
一惯冷静蛰伏的野兽,发起狠来才是最恐怖的存在。
江稚月几近要被他吻得窒息,口中的氧气如数卷走,意识涣散时只觉有人扶在自己的脊背后方,单手托着脑袋抱了起来。
转而跪坐在男人腿上。
几缕微潮的发丝凌乱地勾挂在鼻梁,水眸红唇,牛仔裤包裹住的腿匀称修长,刚好能被其修长的大手捏住。
纤瘦的手腕交错着让秦北洲捏在身后,江稚月让其抵着下巴扳正,被迫直视粉紫调的眼睛。
呼吸凌乱的看着好整以暇的男人,只是原本浅粉的薄唇晕开妖冶的红。
“秦北洲,这不像你。”
“这才是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冷静。”
事实上,在这段关系中,他沉溺的清醒。
厌恶失控,却又失控的爱上她,情不自禁、无法自拔。
江稚月跟他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想尽快挣脱束缚,于是一口咬住男人的肩颈。
牙尖深深咬进肌肤中,留出一道半圆形齿印,猩红的血点在冷白的肤色上尤为刺眼。
秦北洲默默任她咬着,一声不吭承受着女生的怒气,直至尝到一点腥甜的血味,才收了力道。
江稚月是怕了。
这男人跟没痛觉似的,甚至还抬手温柔地摸着脑后的长发。
只得气不过的轻瞪一眼,嘟囔道,“活该。”
“解气了么。”
秦北洲特意将领口扯到另一侧,露在女生的视野中,嗓音薄冷,“不解气的话可以接着咬。”
“但话我不会收回。”
*
江稚月被秦北洲软硬都吃的态度搞得措手不及,一想到车上发生的事,就心燥得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时,幡然恍悟。
她的任务是保护林笙安全,其余的全是次要矛盾。
险些跑题了。
刚想借游乐场那天的事见对方,林笙却率先发来消息,约她在秦家的私人柔道馆见面。
又是柔道馆……
这些人处理问题的方式倒是简单粗暴。
俩人坐在休息室,江稚月接过对方递来的椰汁,听其询问,“月月,你跟秦北洲有来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