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管不得太多,转过头急切地叫道:
“慕世子……”
话到嘴边,她又有些憋屈。
方才在马车上不愿意理会人家的是她,现在有事儿又想求着对方的,还是她。
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更何况,慕时安能答应吗?
“这是还准备将别人给拉下水?”
虞归晚站在门后,冷笑一声,“虞疏晚,你当真是虚伪。”
“本世子就是喜欢这样虚伪的小丫头。”
指节分明的手将帘子挑起,慕时安含笑看向虞疏晚,语气中带着几分的狭促,
“真要我帮?”
“是。”
虞疏晚先是一愣,随即没有丝毫的犹豫,“请慕世子能够跟定国公府说明。”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明的,毕竟定国公府的也知道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性格。
她搬出慕时安就是为了能够在身份上压一压定国公府罢了。
“我方才问了你个问题,现在能回答了吗?”
慕时安并未急着应下,只是下了车站到了虞疏晚的身边。
他比虞疏晚要高上许多,面对面不过三步的距离,虞疏晚看他就得仰着头。
这种视角让虞疏晚实在是有些不舒服,可现在有求于人,她还是会低眉顺眼那一招的,
“世子方才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叫虞疏晚。
疏钟杳杳带霜清的疏,晚来天欲雪的晚。”
她回答得乖顺,从慕时安的角度看过去,那有些泛黄的青丝旁小脸莹白如玉,透着淡淡的红,长睫敛去她眸中的一切情绪。
倒是有了几分方才马车上说的娇怯模样。
但依照慕时安的眼光来看,那抹红相比起是娇怯,更像是被他气的。
推算出来这个结论的慕时安心情大好,转而看向了虞老夫人,
“老夫人,方才我也在。
定国公府姜小姐向来飞扬跋扈,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了。
疏晚今早才接了圣旨,太子也嘱托我要好好护着她,我总不能是食言吧?”
他带着些许玩笑的语气道:
“更何况,疏晚说得不错,若是连您这一次都上门,那姜瑶往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是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