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张老师才说起那些离奇的事,此时那一句“从楼梯上摔下来”听在宋时舒耳朵里忽然带了一些悬疑恐怖的色彩。
她忍不住问道:“那老师真的是意外从楼上摔下来的?”
“咳咳!”张老师也被宋时舒这话问得浑身发冷吓了一大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的,我说宋老师啊,你也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学校辅导员这么多,也没见谁出事啊,而且都是大学生了,又不是未成年人,都好沟通的。”
宋时舒看着张老师发白的面色,嘴里发苦。
心说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先拿那些话来吓唬人的是你啊!
其他人多少也有点忌讳,都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还有几个老师借口自己要去上课了,手快地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张老师也走了,宋时舒看着一下子空旷安静下来的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正觉得心慌的时候,手机忽然嗡嗡了几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宋时舒差点尖叫出声。
幸亏她看到来电显示是姜竹的名字一下子被从恐怖氛围里拉了出来,不然她估计真要失态。
因为之前得知了姜竹跟傅京湛的过往,宋时舒如今对姜竹也没了从前的尊敬。
甚至还隐约因为傅京湛,而对姜竹也生出了一些厌恶的情绪。
她不傻,自然也开始怀疑起姜竹的用心。
尤其是婚前婚后姜竹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宋时舒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姜竹婚前找到她,或许只是想找一个人监视着傅京湛,随时汇报他的情况而已,却没想到出了意外,傅京湛居然在当天就醒了过来,姜竹的计划泡汤,倒是让她得了个便宜。
不仅不需要当间谍,还白拿了工资。
“姜女士。”
宋时舒接起电话,从前她喊不出妈倒是能喊阿姨,现在是连阿姨也不想喊了。
姜竹显然也不在乎她的称呼——傅京湛又不是她儿子,她才懒得管傅京湛的老婆到底是喊她什么呢。
这段时间她衣不解带地守在医院里,直到今天专家们来会诊之后说儿子傅嘉礼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可以苏醒,而且还能通过手术手段,恢复行走能力,姜竹得了好消息,自然就有心思来折腾罪魁祸首。
傅京湛她暂时不敢动,可宋时舒可是她出钱“买”来的人。
“嘉礼出事,傅京湛不来关心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一句话都没有?宋时舒,你不会觉得你是傅京湛老婆,你就能跟他拥有同样的待遇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什么身份?”
宋时舒虽然早都猜到姜竹给自己打电话绝对没好事,可被她劈头盖脸一顿嘲讽,宋时舒也生气:“姜女士,说话还请注意一些,首先我并不知道傅嘉礼怎么了,毕竟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件事,其次当初咱们说好的,我只需要管傅京湛的事就行,你家的事你并未告诉我,最后,我有自己的工作,我并不是傅家的保姆。”
宋时舒忽然如此硬气,姜竹眯起了眸子,她觉得这一定是傅京湛给宋时舒的底气。
不然她绝对不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好、你可真是好得很,既然你还记得当初我跟你说的事,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一五一十地汇报傅京湛的动向。”
宋时舒皱眉:“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你找到我,跟我说的是你的儿子是个植物人,需要一个人照顾,而妻子是能合法住下来照顾人的,所以你才做主让我跟傅京湛结婚,什么汇报动向什么的,恕我做不到。”
宋时舒说完就想挂断电话,姜竹冷不丁来了一句:“是吗?那么你也不在乎你的小姨跟外甥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