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似乎冷笑了下,抬了抬下巴:“你抱着我,叫爸爸。”
宋昭脸一黑:“不可能!”
但心里,却有些不确定,她很少喝到这样不省人事,真不知道她喝醉了,会干些什么。
只记得有一次,她发高烧,抱着老宋狂哭,好了后,被她妈好一顿教训。
陈肆起身,走到她面前,好整以暇地睨她:“过河拆桥啊宋昭昭,你还让我陪你睡觉呢。”
他摊了摊手,嗤笑:“你看,我可能没趁人之危。”
宋昭:“……”
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陈肆感觉得到,面前的女人,神经紧绷了。
宋昭将杯子放到床头柜,状似很随意地问:“我还说什么了?”
陈肆确定,她真一点儿不记得了,于是壮着狗胆,放肆胡扯一通:“你抱着我说,爸爸我爱你。”
宋昭抓起枕头砸向他,连连冷笑:“编,你继续编!”
狗东西!就算把他当成老宋,她也根本不可能说这种话!
陈肆眯了眯眸子,牢牢抓住这点蛛丝马迹,见好就收:“问完了吗?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宋昭后知后觉一激灵,这狗东西,恐怕在诈她。
她端过杯子又喝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嗓子,有点不耐烦:“还有什么废话?”
“上次你根本没喝醉,装什么呢?”陈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要钉进她的灵魂。
光风霁月的少年,直白而坦诚,炙烈得叫人招架不住。
宋昭撇开眼,莫名脸热,嘴还硬着:“我装什么了?”
陈肆直言不讳:“我那天晚上就亲了你,你明明醒着,为什么装不知道?”
宋昭:“……”艹!
这狗东,真是越发不好应付了。
那次她的确没醉,她的酒量,早被她妈练出来,那点量只够她微醺。
只是,那天晚上,少年出现得实在太是时候,让她不受控制地,想放下包袱,靠一靠他。
早知道,会窥见这狗东西的狼子野心,她还喝个屁的酒!
也怪她大意,一向热衷于跟她对着干的疯狗,突然上门送温暖,明显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陈肆俯身,宋昭下意识往后躲,他紧追不舍,直到双手撑在她身侧,才咄咄逼人地开口:“要是说不出来个收尾,我就当你对我也有意思。”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