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师师的再三逼问下,月儿才告知她,自己已经约了那奇人明日到小御街姐姐宅院里来一会。
李师师见自己这妹妹竟然戏弄自己,追着月儿报以一顿粉拳,打得月儿连连告饶。
两姐妹闹了好一阵,李师师才想起甚么,急问月儿,那人年岁几何,自己是否需对他执晚辈之礼。
月儿俯身在李师师耳边说道:“姐姐,妹妹我观那郎君年岁与你相当,姐姐你当与那郎君平辈相交。姐姐,那郎君可是生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啊!姐姐看了一定欢喜!”
李师师听月儿这么说,已然心中暗喜,口中却啐道:“月儿妹妹尽说些疯话,当年那樊楼有多少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君,姐姐我何曾拿正眼觑过他们?那郎君还能貌比潘安?”
“嘻嘻嘻~姐姐明日就知晓了!”
“嗯?今日却是怪了,我的月儿妹妹怎的变得与平日不一样了?莫不是你与那郎君已经有过甚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哎呀~姐姐又在取笑妹妹了,妹妹可不曾与他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师师与月儿又笑闹在一起。
……
在月儿回去与李师师私语密谈时,西门庆也回到了高阳正店。
汤隆去班门里徐宁家研究雁翎锁子甲去了,焦挺与乔郓哥也陪着玉兰外出游玩去了,西门庆乐得一人清静。
此时正好再练一练这五弦阮,明日方好去会那李师师。西门庆关起门来,闭关练功。
日头快落山时,几个兄弟和玉兰都陆续回来了。
众人一起用过晚膳后,西门庆单独把乔郓哥叫到了房间里,对他问道:“郓哥儿,我分付你试的蒙汗药,可曾试好了?”
乔郓哥答道:“大官人,我们在十字坡搜出来的蒙汗药和解药,我这几日已按你的分付,在几个家仆身上试过了。吃了那么一小包蒙汗药,足以使人昏睡两个时辰。用了解药后,片刻之间就能醒转。这药端的好使。”
“那孙二娘夫妇凭借此药作恶,自是用的好药。郓哥儿,你给我备上几包,官人我明日要带在身上。”西门庆对乔郓哥分付道。
乔郓哥离开后,玉兰乖觉地走入房间里,与西门庆好一番温存,服侍他沐浴休憩。
玉兰是个聪明伶俐人,虽已猜到几分西门庆独自外出必是与其他女娘有关,但却闭口不问一句。
毕竟玉兰此时的身份是张蒙方送给西门庆的侍女,还不是西门庆的真正妾室。这几日西门庆安排亲信兄弟陪她四处游玩,已然是待之以妻妾之礼,玉兰还有甚么不满足的?
玉兰心中明白,把心思用在服侍好大官人,方才是自己进身的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