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儿,你爹只是偶感风寒吧?你这是从哪里寻得的汤药?不过是一些野草,对你爹的病一点用都没有。我那生药铺里剩下的药渣熬出来的水都强过它百倍!”西门庆盯着乔郓哥不慌不忙地说道。
乔郓哥一张小脸臊得红透了,期期艾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躺在**的乔老爹这时开口说道:“大官人,怪不得郓哥儿!我家穷成这样,哪里有银子去买好药啊!郓哥儿孝顺,特地跑到南门外去找赵药婆给我赊的汤药。那赵药婆的汤药便宜,不管有没有用,我们穷人家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西门庆叹了一口气,对乔郓哥说道:“郓哥儿,我知晓你是个孝子,独力养着个老爹,往日里才常常关照你的生意。乔老爹生病了,你为甚么不来找我?我那生药铺里甚么好药没有?还差你爹这一点儿?走,跟我回药铺去煎几付好药!”
西门庆的一席话,让乔郓哥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乔郓哥噗通一声跪在西门庆面前,抱着西门庆的双腿呜咽着说:“大官人,我、我错啦~”
乔老爹在旁边听了,也强撑着坐起身来,对乔郓哥问道:“郓哥儿,莫非这就是往日照拂我们的西门大官人?大官人,小老儿这里有礼了!郓哥儿,快拜谢大官人的大恩大德!”
西门庆连忙扶起乔郓哥,对他说道:“郓哥儿,你这是做甚么?你老爹的病要紧,快随我到药铺去走一趟!”
接着,西门庆又走到床前,抓住乔老爹的手,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他手里,对他说道:“乔老爹,你生了个好儿子呀!郓哥儿打小聪明伶俐,我一直很看好他。我想让他以后到我府上,跟我做事,多挣点银钱回来孝敬你。不知道你老人家舍不舍得?这锭银子你先收着,把身子骨将养好!”
乔老爹听到阳谷县首屈一指的西门大官人要提携自己的儿子,心中惊喜交加,语无伦次地说道:“这、这、这~大官人,大官人大恩啊!若、若得大官人抬举他,好、十分之好!”
乔郓哥再次扑倒在地,对着西门庆“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咽着嗓子说道:“大官人,我郓哥儿甚么都听你的!”
西门庆把乔郓哥从地上拉起来,温言抚慰了几句,就带着他辞别了乔老爹,出门直奔生药铺而去。
穿过几条街巷,西门庆带着乔郓哥来到县前的生药铺,找到管药铺的老主管。这老主管是西门庆他爹西门达年轻时候收留的河北灾民,后来随主家改姓为西门,取名叫西门忠。
西门忠在西门家跟了西门达几十年,一直勤勤恳恳地帮西门家打理这生药铺的生意。西门达过世后,西门忠又继续为西门庆打理生药铺,是一个十分忠心的老仆。只是这西门忠没有什么胆色,在原来的历史上,被武松一吓,就说出了西门庆在狮子桥酒楼吃酒,害得主人西门庆没有防备之下被武松杀害。
穿越后的西门庆现在当然知道西门忠胆小的缺点,但是看在这老主管对自己一直很忠勤,决定依然重用他。
西门庆把乔郓哥介绍给西门忠,让西门忠找个郎中去给乔郓哥的老爹诊病,再抓几付好药。接着西门庆又让乔郓哥办完事后,第二天早晨到自己的府宅来候命,另有要事交代。
分付完毕,西门庆独自离开生药铺,向城北的赌坊走去。
西门庆一大早在家里就想清楚了,对何九叔和紫石街的街坊邻居可以想办法收买,或者把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样等武松回来后,自然无人会到武松那里去多嘴,也不会有关键人物为武松提供证据。无凭无据,武松凭什么来找他报仇?这是对付武松的第一条对策,欺瞒。
当然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自己与潘金莲之间的事儿,难保不会被武松知晓。那武松又是一个喜欢拔刀解决问题的主儿,所以还得准备后手对策,那就是打。
西门庆自己从小学得一身好拳棒,加之穿越后因为灵魂融合的原因,身体素质比以前更好了,自诩身手也不弱。但是考虑到那武松是神一般的男人,能把几百斤的石墩当球抛着玩。这样的怪物级boss绝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单挑的。
因此,西门庆想好了,要利用武松没回来这段时间招兵买马,招揽一些江湖上的落单好汉。人多力量大,只要能多找几个武艺高强之人,西门庆不相信还斗不过那武松。
此刻,西门庆去那城北赌坊,就是要去寻找一个可以帮助自己实施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