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是谢长翎,第二次与人道歉,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更觉无奈,他并不能控制所有的事情。
“我想回去自己院里。”擦了几下泪珠,好不容易,她静下了心思,沈昭月望着对面的人,眼神一定,求了一句。
听着是求人,那态度却傲然,是非走不可的意思。
内寝外,残荷敲了几下门
“咚咚”声刚响,里头就传出了一声:“进。”
可等残荷推开门,掀起帘子后,人又再一次傻了,这,这沈姑娘竟然在公子的床上!
见此情景,残荷压下震惊,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主子唤奴婢来,有何事?”
“帮她洗漱干净,再送她回去。”谢长翎起身,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水盆里,目光未曾在沈昭月的脸上多停留一刻。
“是。”残荷应了一声,待到谢长翎退出了房门,她才转过身来,瞧向了沈昭月,从上一次谢长翎特意问了句四房的事情起,她就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沈姑娘,我让人打些热水来,只是委屈您,先换上奴婢的衣裳了。”听竹院从未进过女子,当下就能用的衣裳,也只有残荷年前新作的春装了。
沈昭月识得她,残荷早年嫁了出去,如今已是当娘的人了。“多谢残荷姑娘。”
“沈姑娘识得我?”残荷走近了过去,从盆中沥干了湿漉漉的帕子,正想上前擦一擦沈昭月脖颈上残留的血迹,却被她躲了过去。
“我都是当娘的人,哪里是什么姑娘。直接叫我名字就成。”残荷笑了一声,将帕子递了过去:“姑娘先自己擦擦,我去唤人打水来。咱们院子人不多,许多事都得亲力亲为才行。”
“好。”沈昭月这才发觉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可先前拿刀捅进去的感觉太过真实,实在是让她后怕。“我,我不是嫌你,只是,只是不习惯外人碰我。你的衣服,很好。”
“姑娘放心,我明白。”残荷眼中带着怜惜,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遇见这番事,是当委屈了。
何况刚才谢长翎那般冷然的态度,定是伤了沈姑娘的心了。残荷心想:公子也是,怎连安慰人都不会?
要是被残荷听到谢长翎刚才那些话,怕是要按着脑袋郁闷,什么命不命的,哪里是小姑娘家家能听得事情。
等到躺在浴桶内,再一次洗净了身子,沈昭月更是觉得委屈不已,她怎就这么倒霉呢?想着想着,一股脑将自己埋进了水中,哭了起来。
“沈姑娘,可是洗好了?”残荷在外等着,却是突然听不到里头的水声,立刻喊了一句。
“怎没声了?”见里头没人回,残荷有些着急。
换好了衣的谢长翎刚巧听见了这句话,心下一紧,一个冲动就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