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些怀着某种复阳意图的小太监,还给自己留了半段,趁着年岁小,可以吃一些补羹,慢慢养回来,宴享就不止一次看到,这些小太监仗着养回来的玩意儿,偷吃婢女与宫妃,把她们欺负得眼泪涟涟,好不可怜。
而宴享不需要这一份虚假的慰藉。
事后也证明他这一份决断是多么正确,他仪容若姣女,得到不少上位者的宠爱,她们想要他当宠奴,当妓儿,后来得知他不行,便对他拳打脚踢,骂他阉狗。为了报复他,想看他出丑,还不惜给他下药,要他在大庭广众下自渎。
()乱世之中,就是这么一条轻贱又脆弱的生命呵。
所以他掌权之后,就乐意将上位者调教成温顺的狸奴。
他想。
他不行,还疯了,若来日重逢,这不会吓坏他的神女吧?
他本想藏好自己的暴戾本性的,想做一头小乖乖,但她来得太迟了,迟到他都快不耐烦了。
索性他也不装了,什么狠的,丑陋的,都往她面前倾泻。
神女应当是不太喜欢他的,可那又怎样?
宴享这百年间伺候过不少城府深沉的人物,君王太后,文臣武将,对人心的把控洞若观火,他总能捏住那一丝很细的情绪,再以此要挟,达成他的目的。
他终于亲吻到他的经年。
神女赐下来的是一块湿软的糖。
宴享迷乱地想,她今早定是享用了一碗热牛乳,舌尖煎出几分甜,厚,蜜,稠,浆,正好用来喂他这么一只挑食又暴食的奴猫。
他不禁高高昂起这一段颈子,将青筋伸展,绷拉到极致,可还是不够,不够,不够接近他的神女,于是他一吻一抵,一吻一顶,本是跪着仰望的姿态,被他顶起了膝盖跟腰身。
阴萝伏低的脑袋也被寸寸顶高。
蛇蛇:?
敲!
怎么能这么主动呢?
她努力抽回小蛇信,被他一直追逐着,含着不放。
宴享起先还有些含蓄,只是小小张开了唇缝,矜持抿了一抿神女的味道,等他意识到对方只是想蜻蜓点水,就夺回了控制的权柄,狠狠冲撞上去,谁知道下一次这种好事还要等多久呢?
他现在就要尽情地要!
脸皮算什么?
他连命根子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贞洁廉耻?
宴享完全顶起了腰背,他双掌还捞起阴萝脸颊,把她抻着颈,吻得天昏地暗,一发不可收拾。阴萝的腮肉都被吸酸了,分泌出多余的蛇涎,他却仿佛发现了什么,拼命吞咽甜液,身体正在颤烈叫嚣着——
填满我!
用您的傲慢,厌恶,冰冷,蜜甜,尽情填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