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又道:“婶婶用药指使我身体亏空,若非我及时发现,恐怕此时已经是奈何桥的孤魂野鬼了。”
林茵然奋起反驳,“胡说八道,我给你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都是补药,何时让你身体亏空。”
“婶婶的嘴是真的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道:“药渣我已经拿给郎中确认过,明面上看你的药确实是补药,实则是慢性毒药,极其隐蔽,长时间服用,身体会越来越虚弱,而我,整整用了十年。”
庭渊:“县令大人,我申请传所有人证上堂作证。”
“准。”
接着衙役便道:“传人证——”
主要的人证便是吴妈妈和音儿,这两个是林茵然身边的心腹。
这二人上堂后,逐一作证。
庭渊的证据实在是太过于齐全,不论他们从何处为自己辩解,庭渊都能拿出证据。
哥舒琎尧算是看明白了,庭渊这是早就已经布置好了这个局,不过是借着他这个县令的手将这些人公正审判。
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县令明辨是非,只需要他发号施令,借他的手,送他们上路。
随着庭昶三人来回与庭渊辩驳,庭渊能够列出的证据实在是密不透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到后面,看客们也都累了。
庭家不仅是方圆百里的富户,居安城内大部分人都受过庭家的恩惠,在一桩桩一件件罪名和证据前,大家已经不想让他们狡辩了。
不知是谁带的头,外面的看客齐声高喊:“斩,斩,斩——”
在众人一声声高喊中,哥舒琎尧重重的拍下惊堂木,一声令下:“斩!”
红签随即扔在地上。
林茵然直接吓晕过去了。
庭璋在堂上哭喊着,他害怕,他不想死,他求庭渊饶他一命。
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们一家才真正低头,和庭渊求饶。
庭渊冷眼旁观,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
平安和杏儿心中都觉得解气。
哥舒琎尧原想隔日午时推至市场刑台之上,斩首示众。
不料民声鼎沸,众人振臂高呼,“斩立决——”
便是一刻,他们都不愿容忍。
他是百姓的父母官,民心之所向,作为县令,哥舒琎尧尊重民心,重新扔下红头签,“即刻推至市场刑台,斩首示众。”
庭渊直至此时,才恭敬朝着哥舒琎尧鞠了一躬,“庭渊多谢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慧眼如炬,秉公办案,清正廉明,民心所向,居安城有您这等公正廉明的好官,是我等百姓之福。”
堂外众人纷纷鞠躬:“县令大人公正廉明,是我等百姓之福。”
哥舒琎尧都感觉自己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