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皮日记上,老夫人娟秀笔迹写了一段又一段。
「已经半个月有余,文君怎么还不同我说提亲的事?」
「他又和我说不作数,唉!唉!」
……
「难道他父亲说的没错,我真把文君惯坏了,不管这小孩是不是他的,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去问了是不是那个姑娘家的孩子,文君居然同我说不知道」
「他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么无所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不清楚么,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哎」
……
「他父亲气的心脏病犯了,要把这孩子送出去」
「我是不同意的,孩子是无辜的,先不说这么大点的孩子,除了福利院还能送到哪里,我们家也不缺这么一双筷子,他父亲也是满嘴胡言,文君肯定尽学他爸不好,也不知道学我一点」
「虽然还是个团子模样,但我认为这定然是文君的孩子,一双黑眼睛和他小时候像极了,他竟然说看不出来,文君虽是我儿,也不免带了男人的愚笨」
「孩子越发大了,他这一辈该排南字,我取的修,希望他修身养性,多像我一点,别学的和他爸还有他爷爷一样的臭牛脾气」
……
「看来南修是那位姑娘的孩子,文君嘴上不说,但我偷偷听到他说南修和他母亲长得像……他还有同那姑娘联系吗」
「文君那时还跟一副无所谓样子,现在又消沉成这样,他父亲说他是眼睛给人迷住了,从前只有他玩弄别人的分,活该他现在如此,要是早早和人成家定下心,也不会弄成如今这样」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早就劝过他不该这样,情债也是债,迟早要还,终是命中注定」
「但话又说回来,南修总是无辜的,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来看看南修呢,他如今已经三岁了,今天还在我怀里说想妈妈,要我如何和他讲呢」
「这三年里文君变着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找,看来那位小姐还是不愿意睬他,这回寻了消息,又要飞去不知哪里了。看他满世界的找满世界的追,我实在是不忍心」
「怎么非要纠缠不休这么多年,家里不好么」
「南修如此伶俐可爱,他爷爷都宝贝的不得了,那姑娘只要见一眼,肯定不会忍心要走的」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当天阎家家宴气压极低,一老一少两个主人都没说话,刘管家在旁边都掐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