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子站在台阶上不怒自威:“今日结果已出,落选的现在收拾东西走人,若有不服气的,就来和本王理论。陈庆,吩咐下去,若有人敢为难小师妹,直接打一百板子,关进天牢,等候本王发落。”
“是,王爷。”陈庆朗声答道。
雍王点点头,满脸严肃地看一眼台阶下众人:“从明日起,你们就要跟着太医学些医理和推拿手法,中旬还有最后一场比试,留下的人就会分配官职,到宫中效力。当然了,也有可能做宫妃或是王妃,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转过头看向沈初蜜,目光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小师妹,明天你不用学医。柔然王子和公主明日进京,你随我去迎接贵客。”
众人皆惊,满眼羡慕嫉妒恨却不敢说话,唯有憋了一肚子气的严奴儿说道:“雍王殿下真是有胆量,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心,就不怕悠悠之口、人心难平么?”
雍王冷笑,嘴角斜斜的一扯,皮笑肉不笑:“严小姐出自诗书之家,自然是……”后边他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别的话,引得众人怔愣,唯有沈初蜜没忍住,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胡话,我们听不懂。”严奴儿白了他一眼。
雍王连看都懒得看她,转头对沈初蜜道:“小师妹,告诉她。”
“雍王殿下说的的确是胡话,是柔然人说的话,他说你出自诗书之家,自然应该是才高八斗,只是不知道若说你蠢的像猪,你会反对吗?”
秀女们全都低声笑了起来,严奴儿气的面红耳赤,一甩袖子跑开了。
雍王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大白牙:“蜜儿,你胡语比我说得好,明日你就扮作宫女,跟在我身边,给王爷译话便可。”
没想到,沈初蜜并未因这殊荣而欢喜,挑眉看了过来:“为什么扮作宫女?既要我做这等差事,为何不给品阶?”
“你想要品阶啊……”雍王心里笑得欢畅,面上却十分严肃。
要品阶也不是不可以,亲王正妃是正一品,再没有比这品阶高的了。
沈初蜜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对呀,翰林院的译官都是正八品,我也要做正八品的女官。”
雍王心里这个气呀,放着正一品的王妃你不做,偏要做个正八品的译官,你是不是傻?
秀女们瞧着雍王气呼呼的模样,都替沈初蜜捏了一把汗。皇家抬爱,把这么露脸的差事派给你,居然还敢要品阶?
要什么品阶呀!
作者有话要说:要什么自行车呀?
东方:一夜七次,我真的做不到呀。
树杈:大大,你别自作多情了,小美女们说的是我!
沈初蜜选诗这一段,原型是唐朝才女上官婉儿。
(景龙三年)中宗正月晦日幸昆明池赋诗,群臣应制百余篇。帐殿前结彩楼,命昭容选一首为新翻御制曲。从臣悉集其下,须臾纸落如飞,各认其名而怀之。既进,唯沈、宋二诗不下。又移时,一纸飞坠。竞取而观,乃沈诗也。及闻其评曰:“二诗工力悉敌,沈诗落句云:‘微臣彫朽质,羞睹豫章材。’盖词气已竭,宋诗云:‘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犹陟健举。”沈乃伏,不敢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