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猜测是嫌脏。
朝苳晚正欲再开口,对方薄唇微启,“多年不见,你混得这么惨?”
最后一个字咬得嘲讽无比,朝苳晚这个受害者反应半天,嘴里只有一个字:“啊?”
从对方模样来看,是绝对的清冷美人,唇形很好看,颜色薄,给人很惜字如金的错觉。
她吐出来的字一个比一个薄凉讥诮,组成的句子却莫名其妙颠三倒四。
朝苳晚试探地问:“你认错人了吧?”
商西洲不言,那表情却是“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她神情冷凝地审视朝苳晚,让她别装。
“我……朝苳晚。”
对面女人不为所动,朝苳晚想拿笔写给她,没找到,就在手机上打给她。
商西洲说:“所以,新名字都和我有关吗?”
朝苳晚对她有些无语,她沉默着,再开口说:“你撞了我,赔偿要给的吧。”
商西洲问她:“你要多少。”
朝苳晚在心里算,买药差不多了,加上之后恢复期,万一有个后遗症,她比了个1,“一千。”
对面的人冷不防地唇角微动,更嘲讽,“一千万?”
“……”
朝苳晚想,自己应该没那个本事讹这么多钱钱。
商西洲:“你现在还配吗?”
朝苳晚明白了,这姐多半脑子有点问题,不知道是哪家精神病跑出来的疯子,她把商超送的蛋糕拆了,往嘴里塞了一口,努力压制住怒气。
她吃着,商西洲看着。
朝苳晚一分为二,推了一半给商西洲。
朝苳晚再温声细语同她说:“你先给个五百,留个电话我后续有什么问题联系你可以吗?再不行,三百你有吗。”
商西洲眼眸微微垂看向蛋糕,以前的她,骄纵任性,目中无人,蛋糕不是wildness定制不吃,如果有一点点瑕疵磕碰,还会直接发脾气。
那时商西洲觉得她们完美契合,她的挑剔,搭配她的严谨。她们天生一对,谁也不包容谁。
如今她混成了这个样子,凄惨,狼狈,市侩,居然开始愿意给她分一半的蛋糕。
商西洲很感动,感动老天爷惩罚了这个女人。
她说:“我劝你收了想复合的妄想,一块廉价的蛋糕并不能弥补什么。”
朝苳晚很无语,这女人说的不吃,嘴里倒是品尝了一口,品尝了又用纸巾擦掉,露出“果然很廉价”的嫌弃表情。
“服务员。”商西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