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始终同他置气,不愿意回过头去。
直到魏钊将胸膛重新紧贴上她背脊,混乱的心跳声重迭在一起,还有血腥味,落入她鼻腔里翻涌。
她转回身去,看见了,除了魏钊水色的一对黑瞳,就是他唇角淋漓的血色。
温声差点被他这幅样子给气笑了,恋痛癖,自我折磨成瘾是吧。
连说到一半的话也继续不下去了,“魏钊,你就是一个……”
“狗吗?”魏钊还有心思笑。
汩汩的血珠很快凝结成血痂,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从唇边一路流淌到脖间。
“嗯,一个狗。”
温声发觉脸上来自她自己的泪水,不想再去纠正语义,似乎再伪装出多怨怼的眼神也没有意义了。
魏钊轻轻拥住她裸露的蝶骨,无措地低头,“对不起声声…别哭。”
“我只是害怕,你说的,会变成事实。”
虽然他们夜夜睡在一起,可是他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能唯一获取安全感的方式,是通过欲望,麻痹太敏感的神经。
“婚礼过后,我们就不能再这样了,对吗?”
唇边的伤口就是警告的讯号,所以魏钊才会想要摧毁它的存在,像摧毁自己早已崩塌的理智和底线一样。
感受到怀中的温声轻轻抬起头,然后从脸上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四肢五骸也都被麻痹了,魏钊只觉得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温声避开了伤口,潮湿的舌尖一点点舔去他脸上干涸的血迹。伴随着轻柔的吻,顺着蜿蜒的曲线一路到脖颈,细致舔舐过薄到透明的皮肤,最后停留在他静止的喉结处。
她在喉结上落下吻,再张口含咬,很重,是附带痛意的,好像这样才能让魏钊记住。
“等到天气好的哪一天,我们逃跑吧?”
“只有我和你。”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
“魏钊,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别人……”
“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