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理智占据上风,现在都做梦了,要那些理智做什么
岑墓想起维港巴士的那个晚上,想起那晚的风,那晚的他们,想起那个怎么都忘不掉的吻。
她抽出被孟梵川牵住的手,忽然搭到他肩上,再从后交叉握住,勾住他的脖颈。
没有给任何人反应或犹豫的机会,岑蓁踮起脚尖吻向了他。
那一瞬,孟梵川全身静止了。
她的唇瓣是烫的,却又软得过分,她也根本不会吻人,凭记忆模仿过去孟梵川吻她时的模样,生涩地撬开他的口腔,一点点摸索进去,慢慢舔舐。蜻蜓点水地在他舌尖触碰了下后,岑蓁好像有些不满,缓缓离开。
“干嘛不张嘴。”她瓮声瓮气,颠三倒四地命令,“张嘴,我亲不到。”
所有的克制泡沫般在孟梵川脑中炸开,他喉头微动,只是一瞬,便毫不犹豫把人拉回来,低头重重覆上她的唇。岑蓁迷糊发出的呜咽声被快速淹没,她往后跌了一步,刚好靠在超跑的副驾门旁。头是昏的,可口中的纠缠是炙热的,是她熟悉的气息,是她喜欢的味道。灵魂飘飘然,梦真实得让人沉溺,原来她可以这样忘乎所以,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现实的差距,可以放纵地与他这样亲吻。可他们终究在外面,在有车流路过的马路上。
孟梵川花了极大的耐力让自己从这个吻里分开,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轻轻喘着气,眼神有几分迷离,
又有委屈的脆弱,就那样看着他,唇上沾着一点缠吻后的湿润。孟梵川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打开门,让岑蓁坐回位置上,自己重回驾驶位,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万悦酒店。
“住几号房。”孟梵川的嗓子淬了沙,难以克制。
岑蓁晕晕沉沉,记不起,翻出手包想找什么,孟梵川一眼看到里面的房卡,抽出来看,原来就住自己楼上。他深吸气,耐心将人带到房间,刷卡进门。
孟梵川甚至都等不及去开灯。
他将人抵在墙上,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再去吻,分开的这一个月压抑的所有情感都灌注在这个吻里。本就醉得头晕的岑蓁几乎要被他吻到缺氧,大脑不清醒,身体却无比诚实且热烈地回应他,再没有不敢伸出的手,她在这个醉了的梦里也肆无忌惮,放纵地抱着面绵密的吻让黑暗的房间欲望横生,碍事的大衣脱落,岑蓁被吻得双肩回缩发颤,忽然胸口一涌,似有什么要出来,她推开孟梵川,踉跄连连地冲向卫生间。大概是这个吻持续处于缺氧状态,又或者是情绪的急剧升温影响,岑蓁那点盘旋在体内的难受这次终于吐了出来。她模样有些狼狈,跪在马桶旁连着吐了好几下,孟梵川跟上来站在身后,无奈压下刚刚疯狂在体内肆虐的欲望,回去开灯顺便拿了瓶水,再回来的时候,岑蓁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了酒店房间。孟梵川受不了她这种眼神。
过去把水拧开递给她,岑蓁也听话地漱口,只是喝了两口又呛住,握着的水也不小心跌落。
孟梵川一边拍后背一边把人暂时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岑蓁里面穿着长裙,跌落的瓶装水全洒到了衣服上,现在湿答答地粘在皮肤上。
孟梵川无奈四下看了看,随手拿起卫生间里的浴巾,将人牢牢裹住,“不能喝还非要喝。”
他说完停了几秒,似乎在脑中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才伸手穿过浴巾,从里面一点点解开
岑蓁那件打湿了的裙子,
盲脱衣服有些困难,指尖偶尔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孟梵川都似掠过火尖难忍。
他虽然不是君子,但她醉了,趁人之危更不齿。
岑蓁很乖巧地坐在洗手台上,低着头任由他摆弄,忽然回他,“我故意的。”
孟梵川动作微顿,“故意?”
岑蓁的五感还有些迟钝,这一刻脑中唯一清醒的大概便是刚刚和男人抵死缠绵的那个吻。
他好会吻,岑蓁想。
“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人。”她思维忽然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