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陡然一缩,禁不住握紧了长刀。
挂壁鸟更是惊叫出声,吓得浑身羽毛竖起。
只见这房间之内,充斥着血腥气味,墙上挂着三具血淋淋的兽骨。
桌上躺着一个浑身染血的人,胸腹之间伤口狰狞,内脏隐约可见。
边上是各种利刃,有砍刀、有小刀、有钩子、有利针等等工具。
随处可见琉璃酒瓶,内中泡着各种内脏、骨骼、眼睛、耳朵等等物事。
而就在此时,桌上的血人喘息了一声,缓缓伸起手来,将胸腹之间的伤口遮住。
“等老夫一下。”
苍老的声音,从血人口中传来,他伸出左手来,竟是一只布满鳞甲的爪子!
他用爪子将胸腹间的伤口捏住,右边的“人手”,将伤口缝合。
房中一片沉寂,连呼吸声都在这一刻消失掉了。
挂壁鸟瑟瑟发抖,不敢开口。
李正景握紧长刀,看着眼前的“怪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沿着脊骨,升至脑后。
气氛万分凝滞,每一次呼吸,都不禁变得极为谨慎。
而那怪人缝好了伤口,又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圆球,往左边眼眶之中塞了进去。
随后他又挣扎着起身来,他的双腿,竟是两只鹰爪!
他翻身起来,看向李正景和挂壁鸟。
他的左边眼眸,金色瞳孔,竟充满了血腥森冷。
“你们不要害怕,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医师。”
说完之后,他尽量展现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露出了满嘴尖利的獠牙。
“妈呀!”挂壁鸟禁不住展翅飞起,高呼道:“我要回家!我宁愿死在禁地雷狱!”
“臭小子!你怕什么?”
这怪人伸出爪子,随手一招。
便见挂壁鸟倏地一滞,倒飞回来,落在了他的爪子上面,浑身僵滞,不敢动弹。
“你祖父白霄尊者与我为友,你还是个蛋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就是当时左手刚换成蛟龙爪,差点把你捏碎了……”
“阿这……”挂壁鸟瑟瑟发抖,颤声道:“叔公,天色已晚,我媳妇儿喊我回家吃饭了,我家里还有七窝鸟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