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彦听三弟这样嘱咐他,心里是一阵烦闷。
以往都是他当哥哥的嘱咐弟弟,而弟弟这样子说,可见早就知道母亲是如何。
也是他以前太孝顺,三弟有时候埋怨母亲,他还训斥三弟,说母亲养大我们不容易,当儿子的怎么能够嫌弃母亲。
蒋老夫人提出要带长孙一同回去,这一次何文彦没有顺从母亲。
“汕洛已经十七,也该试着撑起一个家。”
他见了亲还要说话,又说道:“他还没定亲,万一回到祖宅,有人跟他说亲怎么办?”
蒋老夫人觉得儿子考虑得周到,何家长孙可不能找一个偏远乡下的亲事。
她又提出带小孙子,反正她提那个何文彦都反驳回去。
何文彦这会明白母亲的意思,无非是带他哪个儿女走,莫家会给盘缠。
以前觉得莫家给外孙的,天经地义,现在母亲的做法让他不舒服,好像他的儿女是莫家的人质。
母亲有一种你莫家的人质在我手上,所以我花莫家的钱理所应当。
儿女都在莫家,如果他去莫家提出带儿女的要求,莫家人看他的眼神,他受不了这个屈辱。
回一趟老家要准备,没那么快。
蒋老夫人见兄弟没来,又有点犹豫,想着要不要让儿子去舅家问一下,万一兄弟解决了陶家的事情,她和儿子就不用回相州了。
还没给长子说,小儿子进来了,黑着脸。
蒋老夫人心跳加剧,现在就怕家里出事。
“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说话声音都哆嗦。
“我刚进城遇到表哥,说舅舅病了,我给了他二两银子,让他回家好好照顾舅舅。”
蒋老夫人不吱声,没像以往听到弟弟生病,慌得准备东西让儿子去看望。
肯定是舅舅让侄子来何家找的借口,她以为小儿子不知道这件事情。
何文梁生气说道:“舅舅病了,表哥穿得花里胡哨,不去在县城找个大夫,来咱家说,咱家有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