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彦被夫人怼一句,难堪。
不过他当时确实这么说的,他哪里知道一个商家竟然有这背景。
“之前我也是担心岳家被人欺骗,好在岳父没有看走眼,这……”
想说这泼天的富贵,赶紧收声,免得夫人说富贵不富贵的和何家有何干系?
他如今明白了,夫人是对母亲寒了心,以致迁怒于他。
也是自己心软,又想着晚辈谦让长辈总不会错,没考虑夫人的委屈。
何文彦自动忽略之前听了二妹的话,还想问问夫人怎么得罪姜夫人的事。
何文梁赶紧岔话道:“大嫂,大哥在薛家见到汕桥,大嫂看见没?”
莫晨曦意外道:“没看到,汕桥是不是认识薛家的少年?”
何文梁说道:“我猜想也是,和他同住的少年姓薛。”
莫晨曦点下头,她不知道何文彦的祖父兼挑的那房媳妇是如何,何汕桥明显的比京里的何家人要聪慧很多。
小小年纪中了秀才不说,情商也很高,短短时间就和将军府的人有了来往。
相比何汕洛,他也东林书院读过书,就没见他带同窗回来过,也没说和哪个同窗玩的好。
何文彦对莫晨曦说道:“岳父家的酒楼初八开业,明天我们提前去送节礼,正好有件事我也想和岳父商量商量。”
莫晨曦警觉,不知道何文彦去了将军府,又想起什么要和父亲商量。
不会想让父亲给他找关系,把他弄回京城吧?
至于他为何被降职被打发到通州,父亲猜了半天也没猜出来,去问过吴郎中,吴郎中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正常公事。
何文彦又对两个弟弟说道:“正好也给你们说一下,我在通州办的案子早就办完了,呆着没事就去查当地的一个案子。那个案子是一花农的女儿,给一个大户人家当妾,她利用花的香味让原配流产了两次,之后又体弱多病。她生的庶长子也就顺理成章以后是夫家的继承人。
“后面是原配的姐姐从外省回来看望妹妹,发现不对头,报了官。因为办这个案子,我时常去花农家问询,也逐渐了解了一些花。那个老花农也生气自己女儿做出这等事,不打算经营花的生意,见我有兴趣,教了我一些要点。我一一记录下来。
“我想咱家在庄子里种花,那个花农答应给我一些好品种,他那里有牡丹,几年前牡丹赛夺魁的绿牡丹就是他家培育的,不过参赛不是他的名,是他女儿当妾的那户人家。”
莫晨曦是意外又意外,没想到何文彦要说的是这个事。
一个不关心钱财经营的人也被逼着想办法赚银子了。
不管成不成,这是好事。
何文梁惊喜道:“这是好事,我可知道种花要有好品种,还得会种。花农靠这个吃饭,一般人不教。肯定是对方看在大哥为人正直方面才能说些秘诀。”
何文彦表情带着骄傲,“我也是吃过苦的,对底层人物从没有看不起。我去查案,没有对他们呼来喝去,问的全面,记录整齐,有时想起什么,天累了我都要去问问,也从不收别人银子。
“老百姓最怕打官司,怕进衙门,去了就哆嗦,有时问啥想不起就胡说一桶。犯事的是花农女儿,有些细节小问题我就亲自跑一趟询问。
“所以那花农感激我,才说送我一些好品种,教我也细心。这两个月我学了不少,我想了,我也不问吴郎中何时回京,过了腊八我还是回通州,再看看冬季怎么培养花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