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药师寺也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作死吗?”
“作死是不知轻重地自寻死路,而我显然不同。”药师寺凉子挑起眉毛,“正是因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所以我才会选择去。”
“你那时已经失踪所以不知道,小泽花梨的死亡有疑点。但当时直接被归为了诅咒事件的受害者。所以这次的请帖,很有可能是其关系者为复仇而举办的鸿门之宴。”
“哦?看样子,是班里的某个人杀害了小泽花梨。”
“很有可能不是吗。”
泉田准一郎端来两杯咖啡。
“多谢。”
我端起杯柄,小心地抿了口,“味道不错。”
药师寺突然问道:“那边有咖啡吗?”
“哪边?喔,你是说巧州国吗?当然没有。”
只是不经意提起的一个话题,很快就略过了。
“背后的设局人我很感兴趣。想为小泽花梨复仇,但为什么九年之后才实施?这其中一定有一个契机。而且我想看看会有多少人去参加幽婚。”
别说是参加幽婚了,光是收到请帖就差点吓死了。
……
药师寺离开已经是十点之后的事了。小惠还没有睡觉,他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书。
我催促着他去睡,他却总是说“等我这里看完”。
我凑近去一看,才发现他居然在看我之前写的短篇小说。
“想看明天也能看,但是熬一次夜,得好几天才能补回来。”
小惠无语道:“可是你不也每天熬夜吗?”
“因为我是成年人了,已经不需要再长高了。”
我注视着他,他在我的目光中逐渐败下阵来,而后乖乖地回房了。京极堂有一间客房,纱雾和甚尔出远门的时候,小惠就会住在这间客房里。
在小惠去睡觉后,我本想写点东西的,但纸笔准备好了,却一个字也落不下去。
常世的时间和现世不一样。我在常世过了二百多年,现世才过了九年。所以这个时候,巧州国应该已经有新王了。
一开始回来的时候,晚上也会梦到巧州国的事,记忆鲜艳,毕竟是待了两百多年的地方,不会那么一下子就忘记的。但久而久之,这些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褪色。
我现在很少会想起巧州国的事,对如今的我来说,那已经是结束的、不再出现的过去了。
叮铃铃……
索性放下笔,拎着一壶冷茶,赤着脚坐在廊檐下,听着檐上风铃作响。
就在我就此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院子墙边那里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将我的瞌睡虫惊醒了。
抬眼望去,正对过去的围墙上,冒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
他抬起头,两手搁在墙顶,一条腿已经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