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玉看向萧云笙又道:“听闻今日夫君宴请同僚,席面必定盛大,何来丢脸一说?”
她装作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一般,语气冷淡。
阮青梅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哽咽:“姐姐若是不喜我,直说便是。何苦让醉仙楼的掌柜如此为难,让夫君丢了面子?”
一旁李氏认可点了点头:“苏氏今日之事你做的的确不对,夫君受辱你这个做正妻的在外也直不起腰不是?”
苏暖玉被气笑了,她都出府躲了一日,出了事还能怪罪在她身上。
她转过头看向萧澶渊,语气带了几分冷意:“夫君也是如此想妾身的?夫君可知那醉仙楼的老板是当今贵妃的亲戚,妾身有多大脸面能让他们与侯府为难?”
仔细想想的事情,一群人却一股脑都怪在她身上。
“若不是你让账房支不出银两,梅儿今日也不会办砸席面。往后这中馈还是交于你来管吧,都是一家人何苦分的这般清楚?”
萧澶渊三两句,便想让她收拾烂摊子。
苏暖玉冷笑,她竟不知,如今还有牛不喝水硬按头的道理。
苏暖玉说着拍了拍手。
小丫鬟随之将她今日整理的账本放到了众人面前。
“这是这些年侯府所有的开销,其中大半用了妾身的嫁妆,只要夫君将嫁妆尽数归还,妾身愿意重掌中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萧澶渊不过翻了几页,脸是黑的不能再黑。
他没想到,侯府一年支出竟有七八万两银子。
这些光靠他那微薄的俸禄根本支撑不起。
简单算算,其中大多数用的都是苏暖玉当时带进来的陪嫁,还有家里每季节新做的衣物,带的首饰,还有给同僚送礼。
里里外外也有三四万两之数。
萧澶渊咬着牙看向苏暖玉:“你我一家人何至于算的如此清楚?”
“夫君莫不是忘了,本朝有律法,若不是女子有出阁之重罪,夫家不可侵占女子嫁妆。便是闹到县衙,妾身也是有理的。”
她岂能白白让这些白眼狼占了便宜?
这些年侯府吃了她多少的,离开前她必让萧澶渊全部吐出来。
“你这个坏女人!”
不等苏暖玉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如同炮仗一般径直朝着她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