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柏走进房里,“见过母亲。”
“你来是想问我都和玉丫头说了些什么吧?”
穆青柏身子一僵,没有否认。
穆母叹了口气,将装着血燕的琉璃罐子又放回盒子里,“不过是说了些作为一个母亲该说的话罢了,青柏你越发的不沉稳了,这样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
“母亲,我、我只是。。。。。。”
“你早已长大成人,可你终究是我的儿子,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胳膊上受了伤,别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是因为玉丫头受的吧,不然她今天也不会上门来了。”
“什么都瞒不住母亲。”
“我说过若是玉丫头对你也有心思,等到寻了机会和临安侯和离,你只管与她接近,只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万不能让人拿捏住把柄,况且你也要考虑玉丫头的名声,你可记在心里了?”
穆青柏站在旁边一句也没法反驳穆母,因为穆母说的全都在理,是自己冲动没有考虑到后果。
“母亲教训的是,我今后定当克己复礼,不会让母亲为难。”
“唉,你最好是这样吧,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穆青柏听完之后便出去了,脑海里浮现出苏暖玉的一颦一笑,心头只觉得痛得厉害,当真要割舍掉这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感情吗,他做不到,至少现在是做不到。
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情意,早已像是藤蔓一般深深地在他心中扎根纠缠,若是拔除又与割心有什么分别。
然而这一切,苏暖玉都不曾知晓,在回太傅府的路上,春桃忍不住问道,“穆夫人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主子纠缠穆大人不成?”
“春桃,别乱说话,我既嫁做人妇合该和穆大人保持距离才是,穆夫人她说的并没有错。”
苏暖玉想起方才穆母说这些话时的模样,连她自己也是认同穆母的话的,可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种闷闷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中毒之后留下的后遗症,多喝几天药便好了吧。
苏暖玉既然和苏母从遂州回来了,便要收拾东西回临安侯府,苏父苏母以及苏家两兄弟都对苏暖玉非常的不舍。
“二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和萧澶渊和离,每次好不容易回家来,待不了多久就得回那个虎狼窝去。”
苏子琪对临安侯府那一家子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舍不得苏暖玉再回去受气。
苏暖玉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浅笑着说道,“若是寻到机会定是要和离的,眼下天家有意器重他,但我知道萧澶渊绝非什么良臣,日后他犯事被天家厌弃,再提和离,他再闹到天家面前就不怕了。”
苏庆柏语重心长地对苏暖玉说道,“受了委屈只管回来,不必惯着他们,外头什么流言蜚语,自有家人替你扛着。”